然后右旋进入甬道和后室观看佛陀涅槃之卧佛像,最后再回到主室,抬头正好可以观看石窟入口上方的弥勒菩萨说法图。
石窟内壁画以菱格代表须弥山,菱格内绘佛本生和因缘故事。
”
看他眼里流出越来越多的疑惑,我心里发毛,呲着嘴,继续在脑中搜刮克孜尔千佛洞的资料:“哦,对了,还要设僧房窟,供僧徒居住打坐禅定,就不需要装饰壁画了,可以是居室加通道结构。
这些僧房窟和壁画窟组建在一起,可以组合成一个单元,哦,就是一座佛寺。
”
“艾晴,你可曾去过天竺或是罽宾?”
“啊?”我是去过印度。
但是克什米尔的白沙瓦地区,也就是他口中的罽宾,因为21世纪那里不太平,我没有去过。
这个著名的位于南亚和中亚交接通道上的古城,由贵霜王朝犍陀罗的迦腻色伽王设为国都,是佛教犍陀罗艺术的发源地,也是我极其向往的圣地。
可眼下的情形是,我怎么自圆其谎呢?毫无疑问,我说的这些建制,别说在中原,甚至在西域,都没有先例。
可我要是说去过,肯定会马上被揭穿。
他的父亲是印度人,他自己又在罽宾待过好几年。
“我是,嗯,因为……我碰到过一个天竺僧人,他告诉过我……”
“哦?艾晴什么时候懂梵语了?”他打断我,敏锐的眼光看得我无处遁形。
“我——”难怪有人说,撒一个谎容易,可是为了一个谎就得编一堆的谎,一个个循环下去,迟早被揭穿。
“艾晴,你还真是不会说谎啊。
”
“我——”果真被揭穿了。
刚刚怎么这么犯混呢,居然不假思索就溜出口了。
“你到底是何人?”又一个问题劈头盖下,打得我头晕眼花。
“我——”居然忘了,这家伙可是打败了论遍西域无敌手的论师。
他再问下去,要把我的底给掀了,也不是难事吧。
“好了,别急。
”看我脸憋得通红,他忽然笑了,眼里闪着若有所思的神情,“你既然不愿意说,罗什自然不勉强。
”
“罗什回到龟兹,会劝服王舅在此开凿石窟寺,就叫克孜尔千佛洞。
便以你所说的形制设僧房窟和礼佛窟。
”
他看向我,目光灼人,轻轻摇头微笑:“艾晴,你可知道,你刚刚的傻样子,真是很好玩。
不论你从哪里来,你都是罗什见过的最灵秀的女子。
”
脸刷一下红了,下巴差点掉下。
克孜尔千佛洞原来是这样开凿出来的。
暗暗拍自己的嘴,以后再也不可以乱说话了。
扰乱历史,我怎么担得起这个罪名。
回头却发现自拍嘴巴的动作居然又被他看到了,叫苦连天。
他倒也没再说什么,可是,看我的眼神却总带着几分探究与思索。
那一天,我提心吊胆地不敢多说话。
我们终于到龟兹了。
远远地就看到欢迎队伍,这次比温宿更盛大,还没走到音乐声就不绝于耳。
城门口排列的帐篷有几百米长,帐篷前都有看上去级别很高的僧人冲我们礼拜。
罗什和耆婆下了马,恭敬地向那些僧人回礼。
我则仔细观察帐篷内精美的佛像,想着要是能保留到现代多好。
欢迎队伍前面是一个中年女子,体态有些臃肿,穿得雍容华贵,半袖金线衣,花团锦绣袍,肯定是王后了。
她身后跟着的那堆衣着华丽的女人孩子,肯定是妃子和王子公主。
再后面应该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