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御枫陪你去吧,他进出龙峡谷多次,有些经验。
”这也说明,慕容舒清同意了他进龙峡谷的行为。
“不用,我打算好好会会这帮山贼。
一个人正好。
”他自小生活在幽山绝壁之上,所有险峻的山峰,他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既然决定了要走行商这条路,他就会尽全力去做。
“你应该试着相信你的……是叫合作伙伴吗?”商君故意皱皱眉,调侃起慕容舒清来。
慕容舒清轻笑,看来已成定局了。
“好吧,我会在龙峡谷的这一头等你出来,御枫每隔三天入峡谷一次,你有什么消息就让他送出来。
笑笑你不用担心,有我在。
”
“好。
”有了舒清这句承诺,商君就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合作,也是他实现承诺的第一步。
他必须要赢。
清晨,初春的阳光越过云霞,绽放着它柔和的光芒。
商君站在怪石嶙峋的龙峡谷里,只能看见一条如粉红丝带一般的狭长天际。
他不得不惊叹,这里天生就是孕育山贼强盗的地方,一丈有余的山道,是这峡谷唯一的路径,峡谷两边是陡峭的岩壁,还有高高低低的乱石。
峡谷特殊的地形,让这里并不寒冷,所以即使刚过完冬天,乱石间的矮丛、灌木依然茂盛,简直就是绝佳的隐匿之所。
商君提气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在了三丈之上的岩壁上,站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山道前后数十里内的一切人或车队,而走在峡谷里,绝对不可能发现灌木丛生的岩壁上有人,这对山贼太有利了!如果他们在四周的乱石里持弓箭埋伏,身处丈余小道内的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商君陷入了深思,他的敌人,不是山贼的穷凶极恶,而是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还在思考着,商君发现不远处一队车马缓缓向这边驶过来,三辆马车,十几个人,他们应该是有些行路经验的。
前面两人骑马,警觉地注视着四周,看那身形气势,应该武功不差。
他们身后,几个劲装男子手持长剑,护在马车旁边。
他们后面,高大的红马上,坐着一个着暗紫劲装的年轻女子,手上握着一柄流金长弓,背后的箭筒里,数支羽翎短箭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看那威严的领袖之气,她该是这队车马的领头人吧。
她身后,还有几个人殿后,一行人谨慎而小心。
商君暗叹,好精神的女子。
忽然灵光一闪,他有了一个决定。
这峡谷的地形他已经大略看了一遍,接下来应该会会那些山贼了,不过他孤身一人,估计引不起他们的兴趣,而这队人马,应该可以引蛇出洞。
加入他们,定有机会“偶遇”山贼。
闪身跃下石壁,商君凝神屏息,隐身于峡谷边的树丛中。
待车队走过,商君故意轻轻踩了一脚身边的枯枝,咔的一声,引起殿后的几人的注意。
“谁在那里?”
一声大喝,一把弯月刀几乎是与声音同时到达,稳稳地架在商君的脖子上。
商君故意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盯着眼前的黄衣女子。
看清商君的样貌,黄衣女子也是一惊,好俊的脸,如玉般雕琢的样貌,清朗而不失俊秀,微扬的眼眉让他看起来神采飞扬,她还从没见过这样好相貌的人呢。
发呆了好一会儿,直到商君轻咳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她怎么会因为他的好皮相就失了心神,真可恶,女子气愤地厉声说道:“出来!”
心里苦笑,这位小姐是恼羞成怒吗?商君提起衣摆,小心地踩着石块,故意笨拙地慢慢走下来。
因为女子的喝声,车队都停了下来。
商君才在山道上站稳,几把长剑齐刷刷地指向他。
商君装作害怕的样子倒退了几步,黄衣女子却不会轻易放过,弯刀更逼近几分,商君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喜鹊上下打量了这个瘦弱男子一眼,连路都走不好,也太没用了,绣花枕头。
将刀移开一下,喜鹊不耐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跟在我们后面?”
商君赶快行了一个书生的拱手礼,才回道:“我是游城人士,姐姐前些年嫁到临风关去了,今年生了孩子,我想过去看看她。
可是听说这龙峡谷多山贼出没,我看你们一大队人马,又都带着兵器,所以想跟在你们后面,安全些。
”
哇!是不是人长得好,声音也特别好听,轻轻的低低的,让人莫名地舒服。
听了他的解释,喜鹊收了弯刀,略为得意地回道:“原来是这样,算你有些眼光。
”他们往返龙峡谷两三次了,就遇到过一次山贼,也没什么厉害的。
这个书生还不算太呆。
喜鹊小跑两步,来到紫衣女子身边,说道:“小姐,你看他挺可怜的,不如就让他跟在后面吧。
”
喜鹊话音才落,一道严厉的男声立刻说道:“不妥,我们车上都是贵重东西,这人出现得蹊跷,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
”这男子如果真如他刚才表现的那样笨拙,为什么他们一路都没有感觉出有人,而且车上都是从苍月精选的珍贵药材,价值连城不说,都是救命的良药,决不能落入山贼之手。
喜鹊狠狠地瞪着杨牧,他就爱和她作对,先是不准她来,现在又质疑她的眼光,她今天就是要帮这个男子。
喜鹊指着一脸无辜的商君,大声说道:“可是他明明就是一介书生,对我们能有什么威胁?他一个人在这峡谷里走,别说山贼,就是几个猛兽都能把他吃了,见死不救,不是我们阮家人的作为!”
“小姐——”
杨牧还想再劝,紫衣女子说话了,“好了,别吵了,就让他跟在最后吧。
”
阮听雨一直暗暗观察着这个男子,虽然斯文有礼,但是他不像书生,他身上没有迂腐之气,他应该也不会是山贼,因为他眼中没有贪婪、残暴,那他会是什么人呢?真的只是一个过路人?即使心里有些疑惑,喜鹊的一句“见死不救”还是将她打败了,阮家世代行医,见死不救是不能发生在阮家人身上的。
商君也微笑地看着她,近看这女子除了英气勃勃之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即使未着红装,脂粉未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