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来了,也不想想你在家里有多苦。
”
梁晓才装着轻轻抽泣了一下,瞅了眼门口说:“娘,不说这些了。
我最近时常在心里求菩萨,也没准严东真的还活着呢。
咱们心里得有个盼头,没准他哪天就回来了。
”
李顺莲说:“哎。
”
梁晓才这时点了油灯,往盆里舀了些热水夜里烧过火之后锅里的水到第二天虽然不烫,但也是热的。
梁晓才把头绳解了,头发往盆里一放,舒服地呼了一声。
这时关彩衣也醒了。
她是听到梁晓才跟李顺莲说话的声音才醒的。
她醒了便不可能再睡了。
她穿着衣裳下地,见梁晓才在洗头发,便给他拿了擦头发的布巾。
梁晓才接过了说:“姨娘,衣裳也帮我找一套吧。
我方才去外面不小心跌了一跤,衣裳都脏了。
”
关彩衣应声进了小屋,霍严东便在此时敲响了屋门。
李顺莲问了声:“谁啊?”
霍严东说:“娘,是我。
”
如果不是因为屋里有关彩衣,他就直接进了。
但毕竟还有个陌生的妇人在,所以他才敲的门。
可他这一招有预警的“突然袭击”却还是把李顺莲跟关彩衣惊得不轻。
“小、小音啊。
快,快看看到底是谁!”李顺莲一向慢慢走的,生怕摔了会拖累别人,可这时却一脸慌色,很怕她慢了半分刚刚发声叫她“娘”的人就不见了。
“娘,您慢些。
”梁晓才说,“是严东,真的是严东。
”
“娘,我回来了!”霍严东开门进来,健硕的身躯瞬间让狭小的屋里变得更加逼仄。
他快两步握住了李顺莲的手,“娘,您别哭。
儿子回来了。
”
“是严儿回来了?真的是严儿回来了了?”李顺莲丢掉拐杖,双手颤巍巍地在儿子身上摸着,生怕自己认错了。
“娘,真的是我。
我还活着。
”
“你个混小子!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李顺莲哭着说,“村东你高大爷家的孙子说你,说你再也回不来了,你知道娘和小音这一天天是怎么过的?”
“本来是要早些回的,可临时又有些事情要办,被耽搁了。
”霍严东说完,转头看了眼洗完头发又改洗脚并且正在不停搓脚丫子的某人!
明明长得那么细致一人,洗脚的时候却生生让人看出一副糙汉样来。
霍严东对家人的一腔担忧情绪瞬间被这人给糙没了。
他皱了皱眉,扶着母亲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