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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多不好啊,交易最怕的,就是牵扯上人情。
我还想要继续往下说,陆轻舟却抬手,重重挥了我一个耳光。
是真的很重,因为我在瞬间感觉到,耳朵嗡嗡作响。
我很想跳起来和他拼了,骂他有什么资格打我,却连张牙舞爪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文好心的上前来要送我离开,陆轻舟却怒喝着要他滚。
彼时的陆轻舟,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要保护自己的领地,而我就是那只不小心越过了他的地盘,还在上面肆意撒野的动物。
他更靠近了,拇指与食指紧紧握住我的下颌骨,逼得我吃痛地抬头。
我似乎瞥见了他眼里,漫天飞舞的尘埃。
这样的姿势只维持了一会儿,陆轻舟终于放开对我的钳制,将我的脑袋扭向一边。
我真想掐死你。
但是,你不配。
那天,明明没有风,我却觉得心里一阵呼啸的难过。
最后是方文将我送回甘蒙那里,下车的时候,他叫住我,少了以往的咄咄逼人,他盯着我脸颊上还未消下去的红晕道。
谢谢。
我裂开嘴笑。
不要谢我。
我不是圣母,如果有多余的选择,我一定不会这样做。
我给甘蒙说,已经准备好了要去B市,甘蒙扬言要跟随我一起。
我说别别,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打乱你原本的生活。
她啪地给了我脑袋一下。
你傻X啊。
我在这里又没有正式工作,什么生活不生活的?再说,我现在一上街,就生怕碰见老熟人。
你知道的,毕竟我不是真的想要错过北广。
我说对,你走了,北广呢?她很得意的hi一声。
早就私下商量过了,我们早就觉得,望城不是一块风水宝地。
我特别感动,其实自己一个人独自闯到另个完全不熟悉的城市,我真的有些忐忑和害怕。
而如果有甘蒙河北广的陪伴,前路再黑,我想,我也能够抵挡。
没几天,方文就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毕业证寄到甘蒙家了,连带着机票一起,是下个月中旬的,正巧是圣诞。
离开的前一晚,我去找了陆轻舟。
我知道他不会再接我电话,于是找了方文带话,我说,怎么他也对我好过,礼貌道别,还是有必要的。
方文没有多问,只承诺一定带到。
望城的冬天原不太冷,但站在时苑总部顶楼,大概因为太高,所以冷空气有加倍。
彼时我还在想,所谓高处不胜寒,是不是就这么个意思?
其实,我也不知道陆轻舟会不会来,从之前我和他对峙时候,言语之间,我知道,他再也不想与我扯上任何瓜葛。
但我就是想等,即便等来了,也说不了什么,却还是想在走之前,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