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带田甜走。
杜娘子面对着这位酷爱扒皮的爷只损失了五两银子,心情十分不错,待春少爷还未走出屋子,她把揣在怀里的卖身契递到他手里:“喏,把这个一道给你好友。
”
春少爷接过:“谢了。
”
接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田甜当真觉得像是个牲口一样,被人转送来,转送去。
可她没办法,只能压低了脑袋跟着他走。
不知行了多久,周围的巷子变得逼仄狭小,春少爷无事故意找她搭话:“小丫头叫什么名儿啊?”
“田甜。
”
他窒了一下,沉默片刻道:“名字倒是甜,就是命苦了点儿。
”
田甜压低了眉,没说话。
不多时,视野豁然开朗,抬头已到了目的地。
黑瓦白墙的屋子,门外修着两块翠竹,推开门,阆苑内种着不少腊梅,亭子里的案桌上放着一滚热茶,却没看到个人影子。
春少爷喊了好几声,都没瞧见人,于是把田甜一丢,自顾自的走到亭子里端着一杯茶牛饮起来。
得了闲置,田甜才站在墙角小心翼翼的抬起眼打量起这座宅子。
里面的摆件、家具都亮亮的、地板都是一尘不染,格外干净,可就是太静了,站在这儿几乎能听到门外暗渠的水流声。
正发呆,忽然闻到一股好闻的清香,身后有浅浅的步履声逼近,田甜回头,看到一个男子。
穿着灰白色的衫子,比她高太多,肤白高鼻梁,唇色有些淡,单眼皮下将眼眸子遮了一些,很没精神头。
他看着她,有些不解的皱皱眉,又退了好几步,从她身边绕过去。
田甜怯怯的垂头,生怕惹了人厌弃。
这时,春少爷走过来,瞧着自己的好友,揶揄道:“还是这个性子呢。
”
那男人盯着他半晌没说话。
春少爷解释道:“你莫用你的眼刀子剜我,我只是给你送个丫头过来。
”他招招手:“田甜。
”
田甜颔首,昂起那张有些脏的小脸,因为跑得有些急,乱糟糟的头发蓬在额头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春少爷见状,遮掩尴尬似得咳了声,探出手将她额上的发拢到耳后。
如玉似的指尖落在有些脆弱敏感的肌肤上,田甜只觉得像被电了一样,呆了一瞬,脸立马就红了。
春少爷将她推到那男人眼前。
“看看这丫头,是不是怪乖顺的,和以前送来的女妖怪不一样?”
男子愣了须臾,紧抿着唇,似是十分不高兴,眼眸抬起,凉沁沁的瞧着春少爷。
春少爷赶忙解释:“我可不敢再有别的心思了,只是给你找个丫头,你往日习惯了被人伺候,如今一个人住在这儿是不是也非常不方便?我就是找一个丫头来伺候你。
这丫头是个能吃苦的,放在你身边随你使唤。
再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