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不经的念头。
或许,她本是一位公主,画完这幅画后,被奸人所害,失去了记忆,流落在民间。
唯有这幅画,能证明她不凡的出身。
又或许,画中这位公主是一位古人,是她的前世。
在几个世纪前,她曾经如此美丽、高贵,备受宠爱。
妮可忍不住去看画的落款。
她寻找的不是画家的署名,而是作画的日期。
日期是二十余年前。
妮可有些失落。
显然,这幅画已有相当的年头,画中人绝不会是她。
而时间又不够久远,也不可能是她的前世。
妮可自嘲地摇了摇头——多么荒唐的奢望。
从开始记事起,每一天每一月都那么清晰,那么苦不堪言、无法忘怀。
充斥着发硬的面包、店主的呵斥、旁人的毒打,哪里会有这样的童年?至于前生后世,更是无稽之谈,说出去一定会被别人笑死。
这倒真应了一句话,没有公主命,偏偏要犯公主病。
妮可深深叹了口气,止住了自己的想入非非。
“你醒了。
”
妮可身子一震,目光终于从画像上挪开,只见查理曼亲王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她。
“是您……把我带到这里的?”
妮可迟疑着问。
查理曼亲王缓步走了过来:“是的。
我将你留在机体里,使你受到这样的惊吓,真是抱歉。
你晕了后,我就将你带回了我的城堡。
我的私人医生已给你检查过了,你只是受了惊吓,睡一觉就好了。
”
妮可点了点头。
她总算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查尔曼亲王的城堡。
她看了看墙上的油画,又看了看查尔曼亲王,突然怔住了。
画中那个略带一丝忧郁的金发王子,分明就是查尔曼亲王本人!她早该想到的,只是二十年的岁月,将少年时代的英气勃发,沉淀为成熟稳重,让妮可没能立即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看,查理曼亲王笑了笑:“你现在感觉如何?”
妮可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很失礼的事,赶紧低头说:“很好。
谢谢查理曼叔叔。
”
查理曼亲王:“睡得还好吗?这个房间本是给我的妹妹预留的——但自从她十五岁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
查理曼的手轻轻拂过床柱,声音中有一丝感慨。
妮可身子轻微地震了震。
“您的妹妹,是指玛薇丝女王?”
他的语气更加温柔:“是的。
我只有这一个妹妹。
”
“那么,这幅画……”
查理曼亲王的目光落在画上时,也变得温柔起来:“这是我十七岁时,画的自己与玛薇丝的画像。
玛薇丝很喜欢这幅画,就将它挂在了这里。
说起来,你和她有一样的金发,她应该欢迎你来住上一晚的。
”
听到查理曼肯定画上的人就是女王,妮可的身子又轻微地震了震。
为了掩饰,她急忙对着画像行了个屈膝礼,口称:“感谢女王陛下。
”
查理曼亲王走到房间另一侧的桌子边,给妮可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
他的姿态优雅闲适,但妮可此刻却丝毫都没有效仿的心情,一把抓过来,仰头而尽。
查理曼微笑着看着她:“说起来,你真让我大吃一惊。
”
妮可:“哦?”
查理曼:“你从未经过任何训练,却在白夜发动必杀技时,操控机体,作出了完美的防御动作,使你避免了受重伤。
”
那可怕的一幕重回妮可脑海,让她瞬间脸色苍白。
白夜那一拳,让她几乎有了心理阴影。
查理曼:“骑士驾驶机体时,必须通过圣灵的协助,你却是个例外。
你没有借助Eros,直接发动了防御。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直接操纵机体会对大脑造成极大的冲击,足以令意识瞬间瘫痪。
但你却并没有这个后遗症。
妮可,难道你有真神谕吗?”
妮可:“真神谕?”
查理曼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
世上只有一个人有真神谕血统,那就是A,女王的王夫。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