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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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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觉着饥肠辘辘,风卷残云般等有了饱意,道:“出来时我叫你收拾了伤药过来,可带了?” “带了。

    ” “嗯,给我单独包出来。

    ”谢醉桥放下碗,说道。

     “行,”玉簪应得爽利。

     “对了,我记着静竹那里有护冻的玉福膏,你去要一盒过来,放一起包起来。

    ” 玉簪略微一怔,试探着问道:“不晓得送去给谁用的?” 谢醉桥不语,只是望着她微微笑了下。

    玉簪立刻笑应道:“是,这就去管姑娘要。

    ” 待屋子里人都走空,谢醉桥坐灯下把那信拿出来又迅速看了遍,烛火投照在他脸上,映出几分凝重。

     这信就像他之前对几个妹妹说的那样,确实是靖勇侯府裴泰之写来的。

    只不过信中除了末了问候几个妹妹,前面还提了两桩事。

     第一件,是叫他留意下江南诸地有无擅长机关制作的匠技。

    这桩事,其实早之前他就晓得的。

    裴泰之之所以要找匠技,无他,只是想用于军器改进。

     谢醉桥出身将门,对军器自然不陌生。

    裴泰之在成侍卫统领前,也曾任过军器监的军职。

    两人从前无事之时,曾一道研究过一佚名巧匠所著的《武备志》中提到的诸多武器,其中不乏机关暗设,火炮火器。

    只是此书残缺不全,且涉及机关暗设的叙述又语焉不详,裴泰之这才一直在寻精于此道的匠人。

    知道谢醉桥到南方,晓得此地人杰地灵,这才托他暗中留意。

    谢醉桥立时就想到了前次在妹妹房中见到的那沙钟。

    能设造出这等器具的人,想必能够被大用。

    这才过去又问了几句。

     至于这第二件事……裴泰之没明说,只是略微提了下。

    说正德皇帝即位三十载,有明年登泰山封禅之意,顺道驾幸江南。

    若成行,他便会随皇帝南下,顺道将裴文莹接回京。

     谢醉桥与裴泰之自小一起长大,关系亲近,他对这个比自己大了两岁的表兄也是十分敬服。

    靖勇侯府王老太君生三子,老侯爷早几年过去,大房袭了爵位。

    裴泰之虽不过是三房之子,只自小就受正德皇帝青眼,被召入宫中受教养,诸多待遇竟与皇子相差无几,连带着侯府的三房也极显赫。

    裴泰之的父亲裴世正官至一品大司寇,母亲安氏被封诰命,三房风头甚至隐隐盖过大房。

    只不知为何,侯府掌家人王老太君对这给裴家带来荣华的孙子却有些疏远,对安氏更是冷淡。

    谢醉桥记得小时,印象中自己这表兄意气风发,甚至还带了天成的跋扈,站哪里都如光芒四射的太阳。

    只是渐渐大了之后,尤其是这两年,性子却转得有些沉默冷肃起来,不大回侯府,更不提娶亲的事,前一场婚事听说也是因为皇帝保媒才做成的。

     谢醉桥记得有次自己与他纵马京师大道之时,随口玩笑说了句世人皆眼红他少年得志。

    不想他却猝然变色,回望正北那皇城的朱瓦高墙,淡淡道:“我倒想就此投身北塞边营,永世不返。

    便是长听胡角羌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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