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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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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竹屋,烛火摇曳。

     内间隐约传来男子隐忍的闷哼。

     子珺有些焦躁的绕着床榻打转——随着靳温言腹中孩子月份的增长,她能离开男人的距离也在逐渐缩短。

    最近她的活动范围更是直接缩减到了一米。

     以子珺在华夏二十几年里塑造的叁观,实在无法想象靳温言作为男人该怎么生孩子。

    眼见着他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子珺也愁的开始揪头发,好在她如今的状态倒不会脱发...... 终于,今天,日子到了。

     靳温言躺在床上,嘴里咬着一方干净的帕子,衣衫半解,露出腹部。

    他额间冷汗津津,目光涣散,散落的黑发凌乱的铺洒在身下,前面的几缕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让黑发更黑,白肤更白。

     此时那裸露在外的腹部肌肤上,繁复的红色纹样渐渐显露出来。

    那红色像是用刀子精雕细琢,缓缓划刻而出,红的鲜嫩又糜颓,好似有血在纹路里流淌。

    男人似乎疼得很,皮肉都在轻颤,可怜兮兮像只被冷雨浇透的雀儿。

     那是最鲜活的生命,是最悚然的死亡,是最靡丽的艳情......那是生命与轮回的颜色。

    子珺被这瑰丽而残酷的美吸引了,着迷的伸出手去虚虚描摹着图样。

     新生的孩童发出了第一声啼哭,力竭的新父再咬不住锦帕。

    而一直在侧的子珺眼前一黑,栽倒下去,再一次陷入了无知无觉的昏暗...... 同一时间,擎凰寺。

     鼎铛玉石琉璃金瓦构筑出当朝护国神寺的一派繁荣。

    四面珠帘掩映下,一身华美祭袍的女子若有所感,抬头望向西南方向。

     “这是......”尾音轻轻落下,在袅袅梵音中散尽。

     回到西南某个小城的僻静竹屋里,外间正坐着个麻布青衫的女子,眉目间略有忧色。

    直到内间传出一身啼哭,破了这抹忧色。

     半炷香后,同样身着青色麻衣的男子从内间出来,“靳公子无事,生的还是个漂亮姑娘!”言语中满是欢喜。

     “那就好,”女子松了口气。

    “靳公子一个人......怎么也是难啊,唉......可收拾好了?我进去看看他们。

    ” 内间里,靳温言抱着婴孩靠坐在榻上,衣衫整齐面容俊秀,但仍难掩周身疲惫。

     “温言在此谢过两位。

    若是没有二位照拂,温言此番实在是......” “哎呀,可别谢了,你说了多少次也不嫌累!同为男人,我实在是看不得你这样受苦,你那妻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简直......” “尹公子。

    ”靳温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摇头,“是温言遇人不淑。

    公子不必脏了自己的口。

    这孩子,也是我自己要留的,同他人无关......尹公子莫要为了我沾染上脏污。

    ” 尹筑瞪眼看他,半晌,悻悻地抽回手来哼了声。

    “好嘛,我不说了就是。

    我也就是在这儿说说,又不会去外头叫嚷......罢了,不扰你清净。

    奶果我带了一筐给你放桌上了,不够了再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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