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羞辱她的话,但她生气一会儿,又愿意跑回来跟他分享徒手抓的某样不一定是动植物的东西,她的世界现在只有他,所以她也只能信任他,靠近他,而他也可以拉扯着这条无形的绳子,软禁她,控制她。
每当白日或黑夜,看着她因为逐渐适应他的抚摸和触碰而逐渐露出的情欲神色,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贴合自己的节奏,有时甚至还会主动配合他,他心里有种难言之痛夹杂着报复的扭曲快感,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于乔算而言并不致命,也并不能真正将她摧毁,但光是看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禁就会想,如果她清醒了,如果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如果她发现自己对她做了这些,她是否还能像之前他的病情曝光时那样毫不在意,她会恨他,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填满一样兴奋。
但一边想象,他又担心她真的会好起来,每当她因为潜意识做出什么举动时,他总担心她突然就变回了原样,然后一切也恢复到原样,她会离开自己的掌控,然后突然又消失不见,让他一个人继续因为疾病和心理问题而饱受折磨。
他在希望她看到自己的报复和维持现状之间找到了一个自圆其说的平衡,并为之不厌其烦地找到折腾她的办法。
尽管有时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今晚又莫名其妙失眠,少爷坐起身,似有若无的困意和异常兴奋的神经折磨着他,让他颇为烦躁地抓了抓头,想到这个时间警花可能睡得正好,他更不悦,起身就去找她。
果不其然,随着每天完成他还有老师安排的任务,乔算精力消磨得很快,当他一把将她拉起来的时候,她还耷拉着头睡得死死的。
周景叙不知道她以前一个人生活是什么样,但他能猜到,她一个从小流浪在外的人,绝对睡觉都要分出神来放哨,否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
所以现在,凭什么他睡不着,她反而还能这么安详。
想到这里,周景叙抓住乔算肩膀的手紧了紧,十指钳制的力量让睡梦中的乔算微微皱起了眉,周景叙勾起嘴角,开始摇晃起她的身体,想要让她彻底醒来。
就在这时,乔算突然抓住了他的右手腕。
周景叙瞥了自己的右手一眼,再看向乔算,后者已经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只一瞬间,毛骨悚然的感觉遍及全身,周景叙想抽开手,却感觉到乔算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右手,嘴中还喃喃道:
“你该给我拉琴了。
”
她的手从他的手腕滑升到他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挑起他曾经受伤过的拇指。
明明已经痊愈了,但此时周景叙又开始感觉到手指在隐隐作痛,他像触电一样猛地收回手,警花眼前一黑,迷迷糊糊地又倒了下去。
退后几步,在远离乔算的地方,周景叙缓了好一会,才忘掉刚才那种不适的感觉,看着又安静下来的警花,刚才的恐惧又逐渐转变成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