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勾搭女人,也不要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实在气不过,斜着眼不屑的说:“哼——,宋令韦,你又有什么让我林艾看上的!金钱?权势?我林艾又不是没见过!到头来还不是呼喇喇似大厦倾,树倒猢狲散!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越说越伤心,想到自己十年来遭遇的一切,说到后来禁不住有些哽咽,怕声音泄露太多的悲痛,怕他知道自己对他太过在乎,立即打住不说了。
侧过身去,微仰起头不再看他。
他任由我劈头盖脸大骂一通,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那样怔怔看着我,仿佛想将我看够一样。
我越发绝望。
怪不得他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躲躲闪闪,原来他只不过想这样罢了,也只是想和我偷偷摸摸,见不得光而已!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掏出心去任人践踏!自作孽,不可活!多说无益,我转身便走!不就一臭男人嘛!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大不了!
就在我快要转弯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说的似乎有些艰难:“不,林艾,我没有随便勾搭女人,我只不过——,一直以来,我只不过想勾搭你——”我的心被捅了一刀,他说这话又有什么用!难道我应该感激涕零吗?他继续说:“我知道我没什么让你看的上的,世人眼中我有的,你都不屑。
所有我越发担心害怕,林艾,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
我蓦地转身,看见他眼底来不及隐藏的痛苦纠缠,汪洋般深邃的眼中的的确确倒映着我清晰的身影。
满心压抑的悲痛忽然恣肆的泄露出来,我摇头用尽全力说:“我只知道,如果你没有资格来招惹我,就请放我一马。
”他看着我的眼,低声说:“不,林艾,何止是你,如果可以,我早就放自己一马了。
如果可以,我早就不再去招惹你了——不必等到今天,不必如此难舍难放。
”
他什么意思?对我情难自禁?难道还想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吗?我冷笑:“宋令韦,我有我的骄傲和尊严。
你如果真是男人,真有本事,真如你所说的难舍难放,就请证明给我看。
要不干脆死心,不要再来惹我;要不扫清一切障碍,和我在一起。
”他站在那里,头微微垂下来,眼神有丝灰败黯然,无言的看着我。
我心忽地一痛,已经不再存有奢想,大步走了出去。
我进电梯一头撞在门框上,并不怎么觉得痛,却莫名其妙撞出了一脸的眼泪。
看着光滑可鉴的电梯壁上那个满脸是泪水的女人,我用手背胡乱的擦。
真是邪门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我右手紧紧攥住自己的左手,仿佛多了一个人的力量。
握紧双拳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紧的,林艾,总会忘记的,总会过去的!痛一痛就好了,痛一痛就好了。
走在阳光底下,满世界的明亮,越发觉得自己惨不忍睹。
忽然记起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在库房忙着理货,可是满心的厌倦,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就在那里才会鬼使神差的遇到宋令韦,才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才会惹出这么多的是非,倒霉到家的地方,我不想再回去。
那种工作又有什么好,不见天日,整天被人呼来喝去,还要忍气吞声,我一点都不喜欢!我此刻变的偏激任性起来,不愿迁就任何人任何事,只想随心所欲,任意妄为。
我需要发泄。
没有去上班,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请假,管她们怎么处理,我背上简单的行李直接回家了。
闲暇时期,火车上冷清的很,我上车再补的硬座,大喇喇的一个人占三个人的位,将包往头下一枕,眯着眼一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