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校是首选,化学正是他们的强项。
”我点头,说:“不过,申请容易通过吗?”他想了想,说:“我认识一个教授,化学界的同人,就在肯尼任教,或许可以帮你联系联系。
”我兴奋的拉着他,忙问:“那教授叫什么名字?”他笑:“叫斯图尔特沃伦,你先写好申请,我再跟他推荐你。
“我跳起来,说:”操曹,你先坐,我再去买点菜,一定要隆重招待你。
“不了喜从天降,我赶紧巴结他。
他拦住我:“不用不用,家常小菜已经足够。
续艾,这是我应该做的。
当年害了你,现在能帮到你,我很高兴——”我摇头:“这些事,再提没什么意思。
菜还是要买的,你大老远的来,总不能太不像话。
我记得上次就答应国药做一顿晚餐感激你,这次当时兑现了。
”如果没有当年那事,操曹未必会这样尽心尽力帮我,所以凡事到底是祸是福,都头来谁又知道呢!冥冥之中似乎自由安排。
他帮我申请表,帮我;联系沃伦教授,没过多久,沃伦教授发来邮件表示愿意接受我,迪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很快就寄来了。
他还帮我在大使馆来回跑,教导我一项一项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后开始等签证。
我原本打算到那边念几个月语言班再说,但是还是准备一下雅思,提前解决语言障碍。
毕竟丢下很久很久了,要在捡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备考跟打仗一样,日日忙的不可开交,然而充实平静,将过往所有一切尘封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记忆里,搁浅,褪色。
人仰马翻考完雅思,乘机不坏,但也不怎么好,签证随即下来了。
操曹安排我去了后先住在他一个朋友家里,离墨尔本不远的一个小镇,据他说环境清幽,景致优美,最适宜念书。
先熟悉当地的文化和语言,等来年四月份的开学的开学。
我将父母留下来的房子卖了,办理好一切手续,该转卖店转卖,该送人的送人,没有留下任何牵绊。
我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离开的,仿佛不再归来。
从此,孑然一身,辗转漂泊,处处为家。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安身立命?在离开的前一天,我去看周处。
他看起来精神好象不错,黑了许多,手上满是厚厚的粗趼,对我微笑,只是——变得异常沉默。
他变了——在这种地方,怎么能不变呢!我压下心酸,问:“还好吗?”他微微点头,说:“还好。
刚开始来不好,现在想通了,这个地方,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安心,不用东躲西藏,”我默默点头,说。
“听这里的警察说你表现很好,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出来。
”宋令韦暗中大概帮了不少忙,带他出来的狱警对他很客气。
强者为王,尤其是这里,弱肉强食,而周处一向是王,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还活着。
他居然还跟我开玩笑:‘是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直至此刻,我才相信他过的真得不坏。
我摇头:“不用那么久,很快就可以重新开始。
“他沉默许久,慢慢说:”等我出来,就去海南,找一处平静的海村,日日出海打渔。
“脱胎换骨,与世无争,我相信他说到做到。
他看看我说:”以前就这么想过,还有机会实现,总算不晚。
”期待的问:“我可以跟你一块出海吗?”“他愣了一下,故意说:“不可以——”又加上一句,“我担心你晕船。
”我笑起来,说:“周处,你一定要记得,到时候我回来找你的。
”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有希望是一件很好的事,会一直伴着他走过艰难的救赎路程。
我说:“周处,我要到澳大利亚念书,明天就走。
”他半晌点头,说:‘我一直希望你回到学校,你原本就属于哪里》“我顿了顿说:‘是呀,走了长长一段弯路,总算想通了。
你和我,幸亏还来得及,”我从口袋掏出那座玉雕,抚摸说:“那天晚上,本想追上去给你这个,现在给,虽然迟了点,可是,还是一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