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抖了一下画,众人只见两只蟋蟀的触角在互相碰撞,就像真的在打斗一样。
而趴在地上斗蟋蟀的两小儿,头发丝也随风舞动似的,脸上的笑容也活灵活现。
“神了!”
有人惊呼道:“谢姑娘,你这是什么画法?你的画怎么一动就像活了?”
卫凌和谢文远也在人群里,目睹了谢七七的画作变化,他们都被惊呆了。
谢七七哪学的这种画法?
慧通大师笑眯眯地道:“司空南,你也画蟋蟀,你来说说,你和谢姑娘画的蟋蟀水平谁高谁低?”
章首辅等司空南的徒弟都惊愕地看向慧通大师。
拿当朝大师的画作和名不见传的谢七七相提并论,慧通大师这是折辱自己师父吗?
司空大师却没生气,喟然长叹。
“老夫的确画蟋蟀,老夫学画四十多年,论画技功底深厚,画技精湛,可画的蟋蟀形似神不似,谢姑娘画的蟋蟀才有灵性,老夫不如谢姑娘!”
司空大师一句话,顿时让现场都安静下来。
司空大师今日举办的比试是来收徒的,他却说自己不如谢七七?
呃……这……这算什么事啊?
谢七七也被司空大师的话惊到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谢姑娘,你这画技是谁教的?”
司空大师恭敬地问道。
谢七七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才道:“是……是和我一起养马的奚老伯!”
司空大师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他全名叫什么?”
谢七七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只说让我叫他奚老伯。
”
司空大师激动地又问道:“他……他是不是下颚这有颗痣!”
司空大师点着自己下颚的位置。
谢七七点点头。
司空大师看着谢七七,突然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章首辅等人面面相窥,倒是司空铭反应过来,他苦笑道。
“谢姑娘,如果按你的说法,教你画的老师是奚老伯,那你无法做我爹的徒弟了!”
刘宜秋一听,顿时叫道:“谢七七,你不懂吗?画坛有不成文的规定,一个徒弟不能拜两个师父。
你都有师父了,怎么还来拜司空大师为师,你这是背弃师门!”
刘宜秋听到司空大师对谢七七的评价,就知道岳月没机会拜司空大师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