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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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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一边,像是复制粘贴,又泾渭分明。

     而现在,光喻衡那些奇形怪状的玩偶,就散落在客厅的各个角落。

    那对滑稽的大眼青蛙父子,大的正耀武扬威地挺立在周维轻摆满昂贵黑胶的置物架上,小的正被喻衡抱在怀里,成了粽子馅的一部分。

     除此之外,周维轻把工作室的设备都逐渐挪到了客厅里,为此特意在墙上装了一层隔音装置。

     这天是第一季度的前几天,是周维轻每季度例行跟他母亲通话的日子,原本应该是一月一日,但整个元旦节他母亲都在寺庙里。

    电话拨通前,周维轻似乎有些犹豫,转头问喻衡:“你要听吗?” 喻衡把青蛙儿子搂得很紧:“你就在这儿打吧。

    ” 通话的内容跟过去基本一致,周维轻照常询问了对方身体如何,有没有经济上的困难,而对方否认之后,说了几句云里雾里的话。

     喻衡在旁边听得恍恍惚惚,中途实在没憋住,咳嗽了几声。

     周维轻母亲听见了他的动静:“你旁边有外人?” “嗯,”周维轻没有避讳,“不是外人,是我爱人。

    ” 对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答话。

    直到通话时长快要结束,匆忙说了一声“菩萨慈悲庇佑”,然后挂掉了电话。

     喻衡倒有些紧张:“她不会排斥我吧?” “不会,”周维轻答得很笃定,“她不排斥任何人,也不喜欢任何人。

    ” 喻衡轻轻点头:“你以前会因为她难过吗?” “也许小时候会吧,”周维轻思索着回答,“但太久了,记不太清了。

    ” 喻衡平静地“嗯”了一声,半晌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艰难地挪动过去,把头蹭在周维轻颈窝里。

     当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喻衡睡得不太安稳。

    他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可是又能清楚地感知到梦境。

     还是那个梦,虽然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来过,但他非常明确是那个雨天,他跟着周维轻坐上公交回家,在铁门两人齐刷刷摔了一跤,让他懊恼不已。

     在收拾完杂酱面的包装盒后,喻衡在门口停着没走,对着年轻的周维轻说,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但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按理来说,梦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今天却还在继续。

    他看见了下一秒的周维轻,脸上是不明就里的无奈,好像拿自己没有办法,良久才叹了口气,对他说何必呢。

     那时候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喻衡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坚不摧的样子,表面足够决绝,但心里随着雨声一下一下抽痛。

     如果不是不得已,没有人会喜欢这样视死如归的表白。

     梦里的痛好像延伸到了现实里,喻衡被自己咳醒,总觉得心内也氤氲着一团阴云。

     “周维轻...“他沙哑地叫了一声,足够轻微。

     不过周维轻睡得很近,素来睡眠也浅,还是立刻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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