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单乐器的合奏乐队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产生了。
大提琴组一共就四个人,大家商量了下,决定演奏德沃夏克的《B小调协奏曲》。
我们的动静忒大,连下班的服务员都过来看热闹,门口挤了满满的人。
教授索性将门大开,欢迎所有人进来聆听。
最后一曲酣畅淋漓地演奏完,众人纷纷告别。
南弦开车过来的,直接下了停车场,在电梯里就与我分开走了。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萧瑟的寒意,空气吸到肺里,都觉得刮肺管子。
我下楼的时候,因为前头已经走了好几批,大门外不剩几个人了。
何誉指尖夹着根烟,在角落的垃圾桶旁抽烟。
我刚想走到路边拦车,手机震动起来,冉青庄打来了电话。
“结束了?”他那边虽然很静,但隐隐可以听到一些喇叭声,不像在家里。
“嗯。
你没在家吗?”
“等我一会儿,马上到了。
”
我一怔:“你到了?到哪儿了,酒店吗?你来接我了?”
“对,反正也没事。
晚上路好开,四十分钟就能到。
”
我无奈地叹口气,道:“那你路上小心。
”
挂了电话,身侧突然响起人声:“老婆打来的吧?”
我吓了一跳,握着手机转头,就见何誉站在我身旁,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正一脸打趣地看着我。
面颊一热,将手机收进口袋里,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面颊,道:“呃……是。
”
何誉笑起来:“你别紧张啊,我又不是老虎,说两句话就能吃了你。
还是你家教这么严,连和异性说句话家属都要吃醋?”
这倒不至于……不发火的时候,冉青庄还是很讲道理的。
“你在等车吗?”我努力搜刮话题。
何誉摇摇头:“我在等你。
”
这回答一下子把我整懵了:“等我?”
“你可是我的意难平。
”她面向我,眼里有些惆怅,“我时常想,要是当年我能鼓足勇气跟你告白就好了,要是我没有因为一场音乐会打退堂鼓就好了,要是我再积极主动一点……就好了。
毕业后,我再也没遇到比你更让我心动的男孩了。
”
我不知道这种时候该作何反应,只是干巴巴地说了声“抱歉”。
她抿了抿唇,犹豫片刻,问道:“如果我当年跟你告白了,你会接受我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一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