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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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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沉寂了更长的一刹,才响起傅斯岸薄淡的嗓音。

     “做事用心一点。

    ” 这话说得没什么情绪,听起来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

     却像是让周遭一切被凝固的流速,终于得以再度继续。

     “是,没有下次。

    ” 罗绒肃色应声,垂低的凶冷面容上,带着毫无折扣的俯首遵从。

     傅斯岸看了一眼怀里的舒白秋,没有再多言。

     他训示人向来不靠用说的,一句已经是上限。

     况且,傅斯岸看得出。

     是舒白秋自己主动藏起来的。

     就像生活在危险重重的险峻丛林中的幼崽。

     哪怕受伤再重,也丝毫不敢把自己的弱点伤口暴露出来。

     怕下一秒就会招来更致命的危险。

     此刻傅斯岸怀里的人依然毫无动静,重量又轻。

     看起来,他好像更想把自己变得透明。

     但圈在少年小腿上的手掌并没有如人期待那般收回,傅斯岸反而继续向下,控握起了舒白秋的脚踝。

     丁.腈手套已经被傅斯岸摘下,干燥温热的手掌直接贴在了微凉皙白的皮肤上。

     他的手法并不算轻缓,因为要对内里的骨头状况做初步评判。

     怀里人明显瑟缩了一下,似乎疼得厉害,瘦薄的肩脊都开始微微打颤。

     透出一眼可见的无助感。

     傅斯岸从脚踝握按到了小腿,他还没说话,怀里忽然传来了动静。

     少年的声音软而哑,好像鼓足了勇气,才终于敢向人开口。

     “请您,不要打断这条腿……伤了、会成您的累赘……” 极力维持的平静虚幻已经被打破,从知道傅斯岸不是预想中的医生开始,一直在隐忍累积的巨大恐惧,终于在反弹之下彻底爆发。

     舒白秋还在努力开口,清糯的嗓音甚至带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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