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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上帝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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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不懂事,我做哥哥的也有责任,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

    不过,以后她再玩这一出,就真的和我无关了。

    ” 叶少宁发狠道:“以后她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 “最好是!”彦杰放松地半靠在椅背上,“开车吧!” 车在中山路路口停下,彦杰特地跑到前面揉揉她的头发,再刮了个鼻子,然后就走了。

     “今天我就不陪你了,改天我给你打电话。

    ”叶少宁降下车窗,寒冷的风从外面吹进来,童悦瑟缩地抱起双肩。

     彦杰挥挥手,头也没回。

     仰头看着风雪中的公寓,童悦无语。

    她走的时候可是如壮士扼腕般悲壮,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又站在这里,真像两个孩子在玩捉迷藏。

     楼道内安静得出奇,一声清咳都能引起很大的回音。

    电梯上行,电缆声轻轻的,她舔了舔嘴唇,想抽回被他牵着的手。

    他蹙着眉,又加重了力度。

    门一开,他就把她推进了浴室。

    水龙头开到最大,热气慢慢地弥漫开来。

     她冲了个澡出来,看到只有卧室亮着灯。

    他背对着她伫立在窗前,英俊的轮廓仿佛是一幅静默的剪影。

    颈边细碎的发梢,在灯光下,幽幽地泛着深浅不一的光泽。

     墙上的挂钟此时正指向三点。

     已经这么晚了,好像应该上床休息了。

    但那人仍站在窗前,仿佛外面的瑞雪江山非常壮观,他舍不得挪开视线一般。

    她轻咳了一声,成功地让那人转过身来。

    房间内静得出奇,气氛有些迷离。

     “童悦,我们这个婚姻你当真了吗?”他问道,不像是开玩笑,表情非常严肃。

     她疑惑地皱起眉头。

     “五个小时前,我站在客厅里看着你穿衣换鞋,拉开门离去,我突然就在想,我是你的什么人?”他清俊的眉眼间掠过一丝怅然。

     “老公。

    ”她的心弦轻轻颤动。

     “我没有这种真实的感受。

    ”他闭上眼,“你走得那么冷静,毫不拖泥带水,就像准备得非常充分一样。

    你丢下全部的钥匙,我看着你,下一刻你丢下的会是我给你的信用卡吗?不是,你把我丢下了,没有一点留恋。

    如果那时我冲动地说出一些话,比如我们分开之类的,我想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然后在瞬间内,把与我有关的痕迹迅速抹净,不带走一丝云彩地转身离开。

    你不曾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也不曾把我当你的老公,你不曾对我撒过娇,你不曾向我诉说过委屈,你不无理取闹,你遇到任何困难,要么一个人解决,要么默默忍受。

    你随时都在准备离开。

    虽然你努力对我好,体贴我,为我们的婚事积极忙碌着,可是你的心却没有给我。

    如同上次你把我领到那个小面馆时一样,童悦,其实你并不信任我,也不信任我们的婚姻。

    ” 她扯住睡衣的衣襟,两只手瑟瑟发抖。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似乎疲惫不堪。

     “而我却失控地对你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妒忌吧,霸道吧,担忧吧,种种之类,人都有钻进死胡同走不出来的时候。

    其实说穿了就一件事,我只想确定——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对不起,我忘了顾及你的感受。

    我就那么闪神了一会儿,追下楼时你就不见了。

    雪那么大,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你肯定认为我不会追下楼的,因为我对你没那么重视,是不是?一个男人在风雪夜把妻子气得离家出走,你是无法想象那种自责和恐惧的心情的。

    不敢去想你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我尽可能地加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你家,开门的却是个陌生男人。

    你父亲不只是摔了一跤那么轻松,他是骨折住院了,你也没有告诉我。

    我挫败而又沮丧。

    你把手机关了,我们联系不上你。

    我和彦杰去了医院,去了中山路,去了一路上大大小小的酒店,就连乔可欣的公寓都去了,最后只是想来实中碰碰运气。

    当保安告诉我童老师在时,我差点跌坐在雪地里,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他张开双臂,笑得苦涩。

     被泪水洗过的眸子眨了几眨,再睁开,心中某个坚硬的部位在一刹那柔如丝缎。

    窗外有“咯吱咯吱”的声响,似风动,似树动,也许都不是,仁者心动。

    原来是这种感觉,原来是如此美妙。

     千言万语在心中翻涌,说出口的只那么简单的几个字:“少宁,我是你的,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

    ” 一诺千金。

     他们静静地相拥,一声不响,双臂的力气却是越来越大,像要把对方压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似的。

    她的心中湿漉漉的,荡过来,又荡过去,那种感觉很熟悉,却又很陌生,是没有经历过的强烈。

     童悦睡过头了。

    雪光从窗帘的下面漏进来,室内已是一片灯火通明。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怀里抱着个枕头。

    十点一刻,童悦看着挂钟,惊得一口气差点背过去,只穿着睡衣光着脚就跑出了卧室。

    叶少宁坐在桌边认认真真地写请柬。

     “醒啦!”他抬起头,“我帮你请过假了,也做了饭,快去把衣服穿好,梳洗一下我们就吃饭。

    ” 她歪倒在沙发上,拍着胸口,气还喘不匀:“干吗不叫醒我?” 他搁下笔:“舍不得,看你睡得那么香。

    我起身时你还拽着我的手臂不肯松开,我怕惊醒你,就塞了个枕头过去。

    ” “你怎么也没去上班?”她扭头看,阳台上晾着换洗的衣服,理得齐齐整整,想不到他还会做家务。

     “工作一年到头忙不完,结婚一生只有一次,这个轻重我要是分不清,你会不会罚我跪搓衣板?”他凑过去,挠她的痒痒。

    她躲闪着跑回卧室:“现在哪家还有搓衣板啊,要跪也只能跪浴缸了。

    ” 他做饭的水平太一般,说是煮的粥,可揭开来一看,烂饭一坨。

     “没事,再加点开水就成粥了。

    ”她宽慰他。

    两个人就着小菜和加了开水的烂饭也吃得很香。

     李婶今天被叶少宁打发去新公寓打扫并看着工人安装了,童大兵那边,他也帮着请了一个护工。

    昨天像泰山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一堆事,他简而化之全都解决了。

    她想,有些事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

     吃过饭,两人一同去医院看望童大兵。

    童大兵的情绪不错,现在有了护工,钱燕也不用那么忙了。

    彦杰不在,可能在家补眠。

    下楼时,叶少宁停下接听电话,她慢慢地在前面走着。

    楼梯拐弯处,一个男人正拾级而上。

    她随意瞥了一眼,“咦”了一声,是昨晚和她一块拼车的男人,叫冷寒。

    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个名字跟天气太相衬了。

    他也认出了她,漠然地颔首,然后匆匆越过。

     叶少宁送她去学校。

    下车的时候,他递给她一沓请柬。

    几位校长是单独写的,其他的都是按办公室写的请柬。

     她很惊讶:“你怎么知道谁在哪个办公室的?”他没有问过她。

     他哼了一声:“用了心,有什么不知道。

    ” 在一沓请柬的最下方,她看到了苏陌的名字。

     “他是彦杰的老师,你在工作上他也很照顾,应该请的。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

     她捏着请柬,正好她也要找苏陌说事。

     下午,童悦给苏陌打电话:“苏局,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和你谈谈亦佳的事。

    ”徐亦佳是他安排转过来的,她担心徐亦佳的家长会把这件事扩大化,告诉他是最好的。

     “我一会儿有个短会,这样吧,一个小时后,我在丽园等你。

    ”没等她回答,他就收了线。

     她去了丽园,红色君威在银装素裹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火艳。

    一个领班经理样的年轻女子迎上来,将她带进最里端的一个包间。

    苏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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