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溜回房间去了。
那天晚上,母亲和姐姐大吵了一架,这场持久的战争从谢里尔这里点燃,一路争吵到嘉西亚的婚事,再到清算母亲在日常生活中的种种不是,两个女人争锋相对,彼此不让,谢里尔无聊地趴在门口,纯粹当看戏,直到二姐回来劝架,两人才不欢而散,各自休息去了。
让谢里尔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生活质量在第二天就急转直下。
母亲在争吵中咽不下气来,又对强硬的嘉西亚无可奈何,于是将怒火转移到相对弱势的谢里尔身上,一个星期就给他找了三位女孩来相亲。
谢里尔虽然喜欢和女孩们谈天说笑,哄她们开心,但他喜欢的是那种温润活泼的小家碧玉,对恪守礼仪的大小姐似乎不怎麽应付得来。
她们身上那种严肃端庄、不苟言笑的气质总让谢里尔想起他的母亲,几次相处下来,谢里尔越来越觉得苦不堪言。
☆、无题
时间又断断续续过去了好几天,谢里尔忙着和经理商量修改剧本,讨论服装样式和舞台效果,晚上还要赴约相亲,居然还挺忙。
有几次费依过来巡逻时,他都刚好不在,因此错过了吵架的机会。
大概从逮采花贼那次开始,谢里尔就发觉到和费依吵架是一种排解压力很好的方式,哪天不吵就觉得堵得慌,这段时间一直没见着费依,谢里尔只觉得满腔的负面情绪无处发泄,连满头的金发都变得黯淡无光而且不卷了,只好成天拿一些奇怪的点子来刁难可怜的经理,把经理也折磨得十分头疼。
这天下午的时候,谢里尔在后台帮忙整理演出服,同时愉快地和新进来的姑娘聊天。
少女们笑的很开心,其中一个女孩学着剧院正在上演的一出戏里女主角的动作,她抖开一件浅碧色底的女装戏袍,在身上比划,一只手捏起裙摆轻盈地转了一圈,这个动作显得她十分活泼天真,让谢里尔说了不少夸赞的话。
虽然安娜挺漂亮的,但是还是费依在比较好,谢里尔这麽想,随即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脑子坏掉了吧,居然觉得那个家伙好,他拍了拍自己的头,继续说一些俏皮话哄女孩们开心。
费依就是费依,即使换了个性别还是一样让人讨厌,怎麽可能会有区别。
结果没说几句就听见费依说话的声音,谢里尔刚给女孩讲完一个笑话,逗得对方笑得合不拢嘴,坐得离他最近的女孩还笑着用手捶了他一下,正好费依推门进来瞧见了这一幕。
“喔哦哦,谢里尔先生艳福不浅啊。
”费依身后的队员揶揄他,少女们红了脸,拿着戏服互相羞涩地笑着,继续整理。
谢里尔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拿眼睛偷偷看费依,觉得他似乎又瘦了一点,那种玲珑的线条曲线几乎被衣服盖不住。
费依刚好也正在看着他,眉毛一挑说:“好久不见,谢尔。
”
不知道为什麽,费依的声音让谢里尔听得觉得很亲切,像一阵清风一样扫走了这些天积压的情绪,接着费依说:“这些天还以为你很忙,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悠闲呢,难道嫌相的亲还不够多?”
谢里尔瞬间觉得看到他简直糟透了,他干咳了两声说:“每次见面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不好意思,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费依说。
有人笑起来,对谢里尔说:“别看我们队花嘴上这麽说,她可是想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