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许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费依说。
“放开你的手!”谢里尔从没被人这样抓过衣襟,此刻他就像被人羞辱了一样恼怒:“活该你变成女人!谁叫你每次都要冲前面,出风头!活该你跟其他人搞不好关系!”他冲着费依说,句句话都直戳费依的死穴。
“像你这样的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是收敛一点也还好!偏偏你就是不安分,就是喜欢招人反感!”谢里尔不停地说,他才不管费依此刻脸上是什麽表情,能打击到他就最痛快了。
费依的手指抓得更紧,如果谢里尔能够察觉到的话,可以感觉到他被气得直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把一双碧绿的眼睛死死瞪住谢里尔。
“怎麽样?没话可以说了吧?”看着费依的怒态,谢里尔有些得意,他完全不给费依任何开口机会:“我看您还是稍微歇一下吧,小佩内洛普先生,哦不对,或许应该叫您佩内洛普小姐,还有可不可以把您的手松开,这样粗暴无礼的动作可不是一位淑女应该做的。
”
费依的脸色是几乎要吃了他一样可怕,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绿色的火焰一样,谢里尔只对视了一眼就有点不敢看了,但是他仍旧不依不饶地说着:“您的举动算不算恐吓无辜的小市民呢?要是我向治安队举报这件事的话,您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每天待在家里绣绣花弹弹琴吧……”
“呯!”
费依一拳狠狠捶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花瓶被震得直晃,谢里尔被吓了一跳,识相地闭口。
“够了没有?”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谢里尔,举起拳头就要揍。
他头发散乱,怒气腾腾,看起来就像一只被逼得忍无可忍的狮子。
“……怎麽样,想打我吗?”谢里尔想都没想就说出这句挑衅,但是说完后就后悔了,因为费依看起来确实很想狠狠揍他一顿,而且不管后果如何,他肯定是打不过费依的。
他壮起胆子看着费依,对方的拳头又握得紧了紧,接着再紧了紧,然后颓然地放下了,谢里尔感觉到那阵怒火也正渐渐熄灭,他有些庆幸地松了口气。
尽管谢里尔刚才说的话很伤人,但是费依不可能真的会因为这些话去揍人,费依自己也明白这点。
他总是会在最后关头留有一丝冷静,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谢里尔想;即使是面对再多的非难和流言,他也不会去反驳什麽,也不会有丝毫抗议,费依就是这样的人,就像一株高洁的百合一样,只要有纯净的碧绿和洁白就够了。
谢里尔回想起了经常和费依一起玩耍的小时候,直到十几岁之前,他们关系一直很好。
由于住得近,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甚至玩累了会挤在一起睡觉,那时的费依头发长长的,软软的,结了一个小辫子用绿色的绸带系起来,像个可爱的小姑娘一样。
甚至当时一起玩的小孩里,为以后谁才能娶他做老婆还发生过一点不大不小的争执。
为了讨好费依,他甚至还给他编过一个花环……
如果儿时的时光能一直延续下去的话,是不是这个人现在就不会过得这麽辛苦了?他心想,或者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