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安心里存了事儿,态度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见张贤安还没走,丸子挑眉:“还有事?”
“不不不,没了。
”张贤安有些尴尬,不确定地再看了一眼丸子。
丸子靠在门边,窈窕的身姿笔直地站着,十分从容。
显然,她没中药。
张贤安明明听苏婉莹说已经下过药,他才打着问问题的幌子过来。
他的药无色无味,一般大夫根本嗅不出来,何况丸子只是个普通姑娘家。
张贤是安完全没有想过丸子能闻出来,只觉得是苏婉莹那边出了错。
疑惑地走了两步突然被丸子唤住,他惊喜地顿住,回头看过去。
丸子捡起地上一个荷包状的东西跨出门槛,递过来:“这是你的东西吧?刚才看从你身上掉下来。
”
张贤安看着陌生的荷包,不是他的东西。
但丸子捡起荷包的样子太真实,以至于他都疑惑,伸手接过来。
好像是个香囊,散发着清冽宜人的香气。
张贤安心里怀疑是红叶山庄哪个胆大的姑娘偷偷塞到他身上的,含笑着捏在手上谢过丸子:“多谢傅姑娘,张某这就告辞了。
”
丸子点点头,笑得真诚了些:“张公子往后还有问题,也可问我。
”
张贤安被她笑得心神一荡,不由感慨,这傅红雪生得当真是貌美。
就连苏婉莹,他觉得处处都长在自己喜好上的人儿,也比不上这姑娘敷衍的一颦一笑。
晕晕乎乎地离开了南院,丸子立即用轻功飞去了西院。
楚柳山正在西院的演武场看着红叶山庄的弟子练武。
他特地换了身青色的衣袍,玉冠青袍。
手拿一柄折扇,缓缓地摇动着,那副芝兰玉树的模样,惹得山庄的师姐妹频频地偷看他。
楚柳山勾着嘴角享受地任由姑娘们偷看,直到后脑勺被一颗果子砸中,他才扭过身子去看向袭击他的来人。
见是丸子,他面上立即笑开了花:“红雪,你怎么过来了?”
丸子远远地跟师兄弟师姐妹们点点头,一把抓住这厮的胳膊,将人拖到一边去。
楚柳山笑眯眯地任由她抓,走到一边还有点害羞问:“什么事?”
丸子于是将饭菜里被下药的事情与他说了。
楚柳山摇扇子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滞了。
他眼神中带着杀意,出口的话阴森森:“是张贤安?他要作甚?”
“你说呢?”
不必说,青天白日地给丸子下药还亲自上门,能有什么企图?楚柳山只觉得心口一股恶气冲上脑袋,杀心更重:“他人呢?如今在何处?你可吃亏了?”
丸子于是将自己给了张贤安一个‘荷包’的事情吐露出来,很自然地问楚柳山有什么建议。
“……我能有什么建议?”杀了才能解心头之恨,但这话楚柳山没说,问起另一件事,“你将那吃食送去东院?还将叶知寒骗过去了?”
丸子点头:“嗯。
”
“为什么?”楚柳山疑惑不解,“你不是很在意你的表弟吗?”
丸子笑了:“在意啊,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你在意他,还把人往那苏氏榻上送?”楚柳山搞不懂了,她怎么觉得这姑娘玩得比他还高深。
一幅很在乎别人的样子,偏生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吃肉,“你就不怕他知晓一切后恨你?”
“那又怎么样?苏氏是他的妻子,”丸子很坦然,“他们行房中之事本就是夫妻义务。
”
楚柳山:“……”可,这姑娘是真的狠心。
突然觉得前途渺茫的楚公子心中瑟瑟,见丸子一脸理所当然,不由黯然神伤。
顿了顿,他又忆起了张贤安,这腌臜小子居然敢把那等主意打到傅红雪的身上,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于是他问:“你给了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