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片刻的清净,姜雪容长松一口气,让她们备热水沐浴。
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姜雪容躺进舒服的被窝里,兴许是睡惯了茗玉轩的床,再回到家中,她头两日竟然觉得不习惯,只好去找邹若水一起睡。
这两日才习惯了些,能一个人睡。
姜雪容头才沾到枕头,忽地感觉到逼仄的床帏之间传来另一人的呼吸声。
她一怔,转过头,便瞧见了萧明彻的身影。
她与萧明彻有些日子没见了,乍然见到他有些惊讶。
“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在她的闺房,甚至她的床榻上?
萧明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在:“许久未见,孤有些想你,所以才出此下策。
”
他想见她,可又实在忙碌,抽不出时间光明正大地见她,也只能在这种时候出来偷偷见她一面。
姜雪容听完他的话有些心虚,这些日子她倒是一点也没想过他,因为实在太忙了,好不容易有点空闲的时间都用来偷懒睡觉了,没有空想他。
萧明彻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仿佛在用眼神描摹她,良久,他道:“容儿,这些日子你好像瘦了。
”
姜雪容心道,能不瘦么,她都忙得团团转了。
她也看了看萧明彻,道:“殿下似乎也瘦了。
”
萧明彻微微弯唇:“别唤我殿下。
”
姜雪容微微顿住,才道:“清之。
”
萧明彻嗯了声。
她沐浴过,这会儿只穿了件寝衣,胸口有些松垮,隐约可见些许春光。
萧明彻目光一转便瞟见了大片的白,似牛乳倾泻,不由心念一动。
姜雪容见他眼神变化,微微拢了拢衣襟,小声道:“清之,银蝉就在外头守着,不能那样。
”
若是寻常嫁娶,他们自然不可能讨论这种事。
但他们不是寻常嫁娶,她如今其实也是他的人,若是他想,自然可以与她做些什么。
只是姜雪容不太想这样,那种事对她而言是体力活,她都这么累了,已经没有一点多余的心力做体力活了。
萧明彻道:“我只是想来见见你,不会做什么,你放心。
”
姜雪容松了口气,那是最好。
萧明彻问起她这些日子做了些什么,又说起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已经让她们将你的东西挪去了太子妃所住的含宁殿。
”
再过些日子,她便是他的太子妃,唯一的太子妃。
萧明彻想到这里,眸色变得柔软。
“好了,我该走了,你休息吧。
”萧明彻并未待太久,便离开了,如他出现
那般悄无声息。
姜雪容看着空荡的房间,慢慢躺下,想到什么,也咬唇失笑。
一晃便至大婚这日。
天还没亮,姜雪容就被她们叫醒,按在梳妆台前梳妆。
待梳妆完,更换嫁衣,戴上凤冠,便该上花轿。
邹若水看着她,不由地红了眼眶,虽说已经送过她一回,但这回还是不免有些感伤。
不论女儿出嫁多少回,做亲娘的总是舍不得的。
萧明彻亲自来迎,牵着红绸,红绸的另一头在姜雪容手上。
她头上戴着红盖头,瞧不见脸,但萧明彻想,他的太子妃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