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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过江 第六节 我恨一个人,我让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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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儿啊,你们几个动动脑子,这冰面你能刨得开吗?你们去找人家已经凿好了钓鱼的冰窟窿,两下就凿开!”东霸天确实比别人有头脑。

     在东霸天的指导下,冰窟窿果然很快就凿好了。

     东霸天走到了老五和土豆面前,对他俩说:“我从不与宵小之辈为敌。

    念在你俩是宵小之辈的份上,今天我不收拾你俩了,但是吧,我要交给你俩一个任务。

    你们把这西霸天头朝下放进这冰窟窿里,你俩每人抓住他一只脚,可别松手啊!你一松手他就掉进这江里喂鱼了!” “……”老五和土豆面面相觑,不说话。

    李灿然是他俩的大哥,他俩宁可死也干不出这事儿来。

     “不愿意去是吧!我说了不收拾你俩了就是不收拾。

    但是我数仨数,你俩不过去,我现在就把这姓李的脑袋给剁下来!” 东霸天一个数都没数,老五和土豆就过去了。

    他俩看出来了,这东霸天,今天晚上是真敢把李灿然的脑袋给剁下来。

     “把他衣服给都给我脱了,脱了能更冷点儿。

    ” “上衣不能脱,哦,有刀,那把他裤子脱了吧!” “留着裤衩子干啥!把他裤衩子也给我扒下来。

    ” 老五和土豆一人拽住了李灿然的一个脚脖子,李灿然就这么被头朝下放进了冰窟窿。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西霸天,今天就看你能不能捉到鳖!”东霸天又诗性大发,他好像对毛主席诗词的确有近似偏执的热爱。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

     “拉出来吧,我手冻麻了抓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也该憋死了。

    ”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 “真不行了!” 老五和土豆齐刷儿的落泪了。

     在这个世界上,能把这哥俩儿弄得一起掉眼泪的,恐怕有且仅有东霸天一个。

     “唉!”东霸天一挥手,示意把李灿然提出来。

     “他要是命大没死,什么时候你们想找我报仇,我随时恭候!”东霸天扔下句话又一挥手,20多人跟着他走了。

     “小小寰球,有几只苍蝇碰壁,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远远的,还能听见东霸天的诗朗诵。

     嘴唇冻得发紫的李灿然被拉上来以后呕了好几口水,躺在了冰面上。

     老五和土豆抱着李灿然哭。

    挫败,这真是挫败,身、心、尊严的全方位挫败。

    “……李老哥,我们付代价了……”老五哭着说。

     “别哭了,快送他俩去医院吧!”傻六儿嘴含煳不清,但是脑子可比吓煳涂了的土豆和老五清楚。

     李灿然就是命大,真没死,已经死了90%了,又活了。

     房二也命大,也没死。

    但是他更加不像个人了。

     第一次猛农过江,就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第二次猛农过江,那已经是五月份了,这是后话。

     当然,十几年后,李灿然又以几乎完全相同的手段收拾过当时我市的另一个江湖大哥:东波。

    这更是后话。

    只是那次李灿然收拾完东波以后大家都这样评价他:“李老棍子,是那次被东霸天弄出了心理陰影,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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