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后悔一辈子的所以硬是买了回来。
"
她身子抖得厉害,双手捂着脸,眼泪却不停的从指缝里渗出来。
"自从买回这个屏风,他就好像中了魔"
慕天扬打断她的呓语,"听说,是夫人第一个发现江员外身亡的?当时,这房里,可有什么异样?"
江夫人抬起头来,手指再度指向那架屏风。
"我回来的时候,老爷已经倒在地上了那一刻——那架屏风,是红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它是血红的,整片画布上都是红色的梅花,颜色重得像要从画上掉下来"
"我觉得它好像是吸干了我家老爷的血"
3
不知什么树,落了很细碎的叶子在河里。
那落叶犹如凋落的梅花,一片一片,在水面上打着转,随着水流,悠悠漂向远方。
慕天扬伫立在河岸边,凝视着那花瓣儿似的落叶,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是个女子的声音。
很轻,却,就在身后。
"与其在这里吹冷风想不通,倒不如去我那里坐坐,喝一杯酒,吃一碗面,暖暖身子再接着发愁。
你说怎么样呢?"
慕天扬没有回头,却笑着开口,"面是自然要吃的。
不过这酒,一杯可怕是不够的,你得预备一坛才好。
"
回转过身来,只见她今儿穿了一身青衣,脑后挽了个松松的髻,显得有些慵懒。
他笑起来,"银霜,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头回见你不蓬头垢面的样子。
"
顾银霜呵呵笑起,"一个寡妇,天天打扮起来给谁看哪?再说,我天天开门做生意,从早到晚,忙得半死,那顾得上梳妆?"
慕天扬打趣道:"是不想那些江湖客见了你的真容,生出些别样的曲折心思来,平添麻烦吧?"不待她借口,突然话锋一拐,"想必你也听说了,江家的事。
"
顾银霜点点头,"听说了。
不但听说了,而且知道的,怕是比你还多些呢。
"
4
一双白皙如玉的纤手,将微微冒着热气的酒徐徐斟入杯中,缓缓道:"听说,江夫人承受不了丧夫之痛,很是有些癫狂。
"
慕天扬撇撇嘴,"癫狂可能是因为悲伤,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也可能——是为了掩盖自己心里的慌张。
"
"你怀疑她谋杀亲夫?"银霜笑起来,"这样一个女人,要真谋杀亲夫,想来无非是有了奸情,或者为了图谋家产。
"
慕天扬饮尽杯中的酒,伸手拎过酒壶,给自己斟上。
"没有动机。
他们夫妇感情甚笃,白氏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而且,江志远是入赘到白家做女婿后才有今天这份产业的——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