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是封闭式的,一个月回去一次。
在学校的期间,我依旧保持了旷课的习惯。
我不爱和别人说话,同一个宿舍的也不爱。
她们背着我说我很古怪,性格孤僻。
其实我不是这样子的,我只是不喜欢和人相处时那个最初的阶段——充满虚假、做作、小心翼翼的一个阶段。
我不喜欢堆着笑去刻意讨好谁,任何人都不愿意。
我每天挎着书包走在校园里,孤孤单单的,头发被风吹在脸上,从校园后面那个废弃的花园走出来,总是会把搂在一起的情侣吓一跳。
再后来,我就常常跑去图书馆呆着。
因为,那时秋天已经来了。
校园的石凳上变得很凉,坐久了会肚子疼。
而图书馆全天都开空调,我坐在空调下面,枕着围巾,每一觉都睡得很安稳。
直到有一天,安小培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天下小雨,天阴冷阴冷的,我缩着脖子坐在窗户边,往玻璃上哈气,然后伸着一根指头在上面画画。
忽然,一阵冷风从我身边擦过去,然后是很大声的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侧过头,觉得来的两个男生中有一个挺面熟。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旁边的男生突然大声地说,"安小培,怎么,你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啊"
图书馆很安静,像是平静的湖水表面。
他的声音像一颗石子丢进来,众人的目光像是激荡开的涟漪,一层一层的投射过来。
注视中,那个叫"安小培"的男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专心致志地从书包里往外取东西。
刚才大声说话的男生也开始翻书包。
又急又无序,最后干脆抓起书包的底,哗啦哗啦地往外倒。
电话、美工刀、硬币、清凉油、水杯、墨镜、漫画书、mp3就是没有一样和学习沾边的东西。
真夸张!我暗暗地想,像这样的学生怎么还没被开除啊。
他发现我盯着他们,猛地站起来,对着我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安小培立刻拽他的胳膊,"干什么你,别捣乱了,坐下!"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但却有一种很坚决的力量。
那个男生悻悻地坐下了,可是眼睛还死死地瞪着我。
我小声嘟囔,"你这模样也叫帅哥啊,那天底下的帅哥都死绝了"
他的身体立刻像摸了电门,"刷"地一下前倾过来,横过半张桌子,张牙舞爪地对着我,"喂——死丫头,你不想活了吗,唧唧歪歪说什么呢?"
我站起来,抓过面前的水杯,一杯水泼在他脸上。
"你火气太大了,需要别人帮你去去火!"我说。
后来,再提起这件事,安小培每一次都对我竖起拇指,"辛蓝,你那天真是太牛了!"
我只是笑笑,说,"没什么,小意思"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比起以前的我,泼杯水在别人脸上,又算什么呢。
那天晚上,我和安小培还有那个坏脾气的男生一起被叫到了教导处。
教导处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