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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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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监亲自去打发那罪妃之女。

     不过桓羡这个人,历来冷心冷情,他能弑父上位,便足可见其对先帝与贺兰氏痛恶之深。

    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会善待贺兰氏的女儿?他绝不会相信! 似是一语成谶,这之后的半个多月,天子都未再见过乐安公主。

     公主一连多日被拒之门外,栖鸾殿的宫人很快便注意到天子态度之转变。

    他们在深宫浸淫多年,原是最会捧高踩低的,然自薛稚住进宫来,待人接物,无不谦卑亲和,因而虽然诧异,倒也并未因之怠慢,只私下里议论纷纷。

     渐渐的,薛稚自己也感觉到了。

    虽有些不安,却并无焦躁怨怼之色,只归于兄长政务繁忙之故,安安心心地准备起兄长的生辰礼物来。

     三月十五,千秋节。

     天子在太极殿西堂大宴群臣,庆祝自己二十三岁的生辰。

     内侍省自数日前便在张罗了,等到了这一日,宫中处处悬红结彩,丝竹不绝,十分喜庆。

     薛稚身为皇家公主,自然也在赴宴之列。

    于戌时,新妆靓饰,在几位婢女的陪伴下匆匆往太极西堂去。

     雕梁画栋的回廊间,木蓝一边扶着她,一边叽叽喳喳地汇报着自己近日打听到的趣闻: “主还不知道呢,今日有教坊司师姑娘入宫献艺,听说这位师姑娘乃是教坊司的头牌娘子,色艺双绝,尤善剑舞,我和青黛都想去看。

    ” “对了,听说师姑娘琵琶京中第一,不过奴不信,她还能越过公主去……” 青黛却啐她:“越说越糊涂了!教坊司乃下九流的营生,与公主云泥之别,有什么好吹捧的?你怎能拿她和公主相比,是前日的酒还没醒么?” 木蓝这才自觉说错了话,慌忙自抽嘴巴:“奴……奴不是故意的……公主……” 被婢女拿去和□□相比,薛稚也有些不舒服。

    然而木蓝一向没什么机心,无法怪罪,只得微微一笑:“没什么的,快要迟了,咱们走快些吧。

    ” 终究是对皇宫不熟,几人沿着回廊转来转去,始终不见灯火璀璨的太极西堂,木蓝不由有些犯怵:“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夜色已经暗下来了,重重叠檐间,明月高悬的深蓝天空下,依稀可见中书省巍峨的歇山顶。

    显然是要步出内宫了。

     薛稚忧心会迟,语中不由也带了丝焦急:“无妨,找个人问问吧。

    ” 这时,前方昏昏的灯火间,有宫人簇拥着一位花明雪艳的女子过来,簪花宝珥,翠羽明珰,火红的石榴裙上遍织金玉,在夜色与灯月下灿灿生辉。

     她身侧自有宫人与宦官相从,瞧上去非富即贵。

    木蓝拿不准来人身份,懵懵地迎了上去:“这位贵人,请问太极西堂怎么走?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啊。

    ” 贵人二字一出,对面的宫女宦官已经笑作了一团。

    薛稚此时已经有些回过味来者是谁,面色微微凝固,立在回廊间一动未动。

     那人群中簇拥的女子也笑了:“小宫人,你唤我为贵人。

    你家公主怕是不会高兴呢” 说着,她抬眸看向脸色微滞的薛稚,妩媚一笑,似夜色中一朵风情摇曳的阿芙蓉:“这位就是乐安公主吧。

    小女子师莲央,这厢有礼了。

    ” 作者有话说: 周四上榜,周三停一天…… 放个新人物QAQ,皇兄过生了,小谢求婚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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