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开口:“是.....最好的结局吗?”
沈煜辞点头,很肯定的:“是的。
”
“他半年前立过遗嘱,应该再早之前他就有结束生命的想法,但你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所以他在强行留住自己。
”
“现在你能得圆满,他就也没有什么挂念的了。
”
沈煜辞坐在沙发前的木椅上,比沈卿高出大半个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女孩儿半垂的头,和头顶的发旋。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还在难过。
她正在心里跟这个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哥哥做最后的告别。
沈卿仍旧低着头,良久,虚哑的声音,没头没尾地问了个:“他会幸福吗?”
重新开始的下一世,会幸福吗?
“不太清楚,”沈煜辞笑得很坦荡,“但一定比这一世幸福得多。
”
这辈子太煎熬了,他想早早结束,转世投个胎,去下辈子寻找幸福了。
沈煜辞顶着阳光,探身摸了摸沈卿的头:“小卿,我们都没有资格让他强行留下,痛苦的活着。
”
......
沈煜辞的那番话解了沈卿最大的心结。
但因为激素水平的变化,创伤性应激障碍这东西也不可能一下子好,要一点点,慢慢来。
在沈卿和季言礼没有见面的第三个月,种在疗养院前的向日葵开花了。
五月末的天,带点阳光炽热的温和,却又没有真正夏时的燥热。
但没有见面这件事,只是沈卿的视角。
在季言礼的视角里,他每周至少有三天,都会在沈卿晚上睡下后来看她。
沈卿在吃药,配合心理干预的辅助疗法,恢复得还算不错,但还是常常会做噩梦。
林洋跟着季言礼来看过沈卿好几次。
季言礼没有那种情绪波动很大的反应,林洋有时候会怀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直到有一次,他和季言礼在沈卿的窗前站了很久,问了句季言礼现在对沈卿是什么想法。
被问到的人良久没有回答。
即将要离开时,这人收回落在房内的视线,捏着烟的手轻轻垂下来,很低的声音,带着些自嘲地说了句“心疼死了。
”
......
进入六月,季言礼再来看沈卿的时候遇到了沈煜辞。
沈煜辞从一旁的房间出来,看到季言礼一愣,随后两步走过来,把手上的体检单递给了他。
他背手耸了下肩,下巴点了点一旁不远处的房门,揶揄的:“每次来都在这儿当门神,不进去看看?”
季言礼默了下,刚想说“不去了”,沈煜辞走上前怕了拍季言礼的肩:“她好多了。
”
沈煜辞也不是疗养院的医生,来这边只是为了看沈卿的情况。
没说两句,从走廊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