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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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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不吃吗?” 容诀摇了摇头:“我已辟谷,无需多食。

    ” 他看着桑宁宁,日色照耀在他的脸上,非但没有让他更加明亮,反倒让一旁树林的阴影落下,明明灭灭地摇动着,模糊了他的五官,连眼下的泪痣都变得浅淡,更让人窥不清他的神情。

     明明容诀今日并未如先前几次那样打扮隆重,只是普通的蓝白素衣,可此时此刻,桑宁宁觉得他比任何一刻都更加出挑。

     “小师妹要记得此刻的心境。

    ” 传入耳畔的声线轻柔,似是即将冻结成冰的溪水,轻轻一碰,便会悉数破碎。

     “欲速则不达,习剑也一样。

    倘若小师妹仅凭一腔孤勇出剑,或许可胜,但也是惨胜,伤人伤己罢了。

    ” 桑宁宁咬着糖饼的动作慢了下来。

     “伤人伤己……”桑宁宁重复了一遍,“这是大师兄那日阻止我与桑云惜比剑的理由?” 见她困惑,容诀莞尔。

     他轻轻摇了摇头,头上束发的飘带绕到了肩上:“前两个字可以放轻,后两个字应当更加重些。

    ” 放轻。

     加重。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桑宁宁稍愣。

     她从小到大,只要有桑云惜在场,她便几乎从未受过旁人的偏爱。

    故而此时此刻,桑宁宁甚至来不及欣喜,而是先疑心自己会错了意,但看着容诀弯起的眼眸,她却又莫名其妙的不愿再问。

     没关系。

     桑宁宁在心中对自己道。

     就这一次。

     错就错了,反正也没人会知道。

     反正……反正桑云惜也抢了她那么多东西,就算这次她会错了意,也、也是有正当理由的! 桑宁宁难得想这么多事,心绪起伏间,眼神也有片刻游移。

     最后桑宁宁换了个话题:“大师兄,你知不知道,容长老叫我过去是为何事?他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剑给我?” 她其实看到了的。

     明晟腰间配着的,正是那把被该给“簪玉容”魁首的玉皇剑。

     容诀轻轻叹了口气,按住茶壶不让她拿起:“要叫师父。

    ” 桑宁宁:“好——”她趁容诀不注意,飞快取走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想了想,又难得“上道”地给容诀也添了一些。

     “所以大师兄觉得,会是何时?” 语气平淡,语速却有些快。

     刚说“欲速则不达”,如今又急了起来。

     容诀轻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垂下眼看着那不可见底的茶水:“快了。

    ” 他顿了一秒,迎上那双透亮的眼眸,再度弯了弯眉眼。

     “很快。

    ” 若他没猜错的话,容长老应当想要借此,送出那把玉容剑。

     剑是好剑。

     只是身负诅咒,极为不详。

     ——因为这把剑中有他的一截指骨,也曾刺穿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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