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苟言笑,很不好接近。
后来林勋的父亲战死沙场,他去守丧,那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已经是印象模糊的一个人。
“既然如此,为何他们不去求勇冠侯出面?以勇冠侯的权势,要回他们的家产,并不是难事。
”绮罗不解地问道。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
何况勇冠侯在西夏一役中受了重伤,险些丧命。
如今隐在民间养伤,无人知晓去处,这母子纵有天大冤屈,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此事我若接手,事成之后,倒是能让他欠我一个人情。
”
“夫君能够解决此事?”绮罗仰头问他。
陆云昭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自然能。
毕竟让勇冠侯欠我一个人情,是件美事。
过几日我带你去上元县,听说那里有一位医术了得的大夫,专治妇人之症。
那大夫行事极为低调,我也是多方打听,又用了点故人的关系才知道,从前似是宫中太医翘楚。
”
绮罗靠在他的颈窝里,乖巧地应了一声。
……
林勋在杭州安养的时候,听说江宁一带建了孤老院,专门收留孤儿和无人赡养的老人,当地百姓交口称赞,便欲过去探查一番。
本朝虽然官府也会特意设立机构安养这些人,但毕竟官府的力量有限。
若是民间多一些这样的阻止,必能使幼有所养,老有所终。
透墨道:“听说这孤老院是由陆大人的夫人最早提出来的,后来陆大人又说服了当地有钱的官绅,这才形成规模。
说起这位陆夫人,主子应该也认识,就是国公府的六小姐。
她不仅人长得美,手也十分灵巧,做得一手好绣活。
据说她还组织当地的寡妇开了家布庄,生意兴隆。
要不是快临盆了,陆大人怕她操劳,恐怕还要建纺织厂和绣庄呢。
陆大人如今的官声如此好,也多亏了这位贤内助。
”
林勋回忆了一下,脑海中挑出了一个胖丫头来。
他怎么也无法把记忆中那个糯米团子跟透墨口里的人联系起来,心下便有些好奇。
这样的女子,当世难得。
便是这份心胸见识,便是一般女子所不能及的。
当地的官员前来拜访林勋,并告知他:“陵王在江宁府的上元县避暑,那里的汤泉可以疏通筋骨。
侯爷正好养伤,若是得空倒可以过去看看。
”
林勋刚好想去江宁府一探,想了想,便启程去了上元县。
陵王在上元县的山中修建了避暑山庄,引山上泉水为饮,取四季花卉瓜果入菜。
每日往来不少鸿儒,谈笑风生,日子过得惬意。
林勋到得陵王的避暑山庄时,时间已经过去半月。
他事先并未捎信,入得山庄,陵王正与一高僧下棋,高僧问道:“前次与王爷对弈,转眼已过多年光景。
”
陵王笑道:“当年幸得慧研大师点化,今日才可得享太平日子。
”
“贫僧曾经说过,王爷有大智大慧,若能放下执念,方得始终。
如今也算善因得到善果了。
”
陵王道了谢,慧研起身告辞。
他经过林勋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端详了林勋一眼,不语离去。
待走出山庄,小僧上前道:“师父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