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09章 “小雨、小雨……”

首页
放机智地转移话题,踮起脚尖,像小大人似的拍拍她的肩膀,“以后要记点有用的东西。

    ” “这些都是有用的。

    ”祝晴翻开笔记本证明自己。

     笔记本里记录着各种案情细节。

     殉情案中死者的隐形眼镜疑点、韦华昇案中尸僵分布的异常、最新案件中模仿犯的行为分析……每到案件侦破工作陷入僵局时,她都会反复翻看推敲。

     就在快速翻页时,一张画吸引了她的祝晴。

     那是冯凝云在嘉诺安疗养院画的。

     画中是两道背影。

     冯凝云躲在暗处,看见当年无差别杀人案的凶手,以及一个手背至小臂位置有扭曲疤痕的男人。

     后来,莫振邦认为不该过度依赖病人提供的线索,这条线才暂且中断。

     “这也是线索吗?”盛放好奇地指着画,“两个短发的大人。

    ” “大人……”祝晴突然愣住。

     她立刻拨通程星朗的手提电话。

     “我们一直在对比明德和惟生药厂的男性员工,但如果是女人呢? “如果是根本没有出现在药厂名单里的女人呢?”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

     “所以……”程星朗的声音传来,“要重新筛查十八年前就在明德工作的女性医护。

    ” 盛放看着外甥女闪闪发亮的眼睛,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他用肉嘟嘟的小手,捧着自己的圆润脸蛋,仿佛捧着一颗璀璨星星。

     “是幸运星呀!” …… 真相之前还笼罩着一层迷雾,程星朗必然会继续查下去。

     但这一次,不是独自寻找。

     清晨,盛佩蓉给吐司抹上萍姨自制的果酱,就听见庭院外传来车子驶入的声音。

     “程医生来接我们啦!”盛放的小脚丫晃荡着,“啪嗒”一声,从儿童餐椅跳了下去。

     “妈妈,我们先走了。

    ” 盛佩蓉站起身时,只看见舅甥俩匆匆离去的背影。

     “怎么回事?”盛佩蓉愣在原地,“可可不是休假吗?” 萍姨从厨房里探出头,同样一脸茫然:“不知道啊……” 车子驶出加多利山,他们要先送放放去幼稚园。

     盛放小朋友觉得大人的安排真是不合理。

     晴仔不在家时,他没法去上学,每天蹲在庭院的草坪,差点给每一株小草都起了名字。

    而现在,晴仔终于闲下来,他一个小孩,居然成了大忙人,早上要准点赶去幼稚园! 放放在后座使了不少小花招,软磨硬泡,甚至连躺在座椅上装睡都想到,脸颊鼓起来,发出“咕噜噜”的呼噜声。

     然而根本没用,冷酷的madam无为所动。

     “需要增援第一个找你,但得等到放学后。

    ” 车子已经停在维斯顿幼稚园门口。

     事已至此,盛放小朋友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下车。

     校门口,椰丝和金宝像两支小火箭,“嗖”一下冲了过来。

     他们已经好久没见到盛放。

    小朋友们表达热情和欢乐的方式最直接,黏成一团紧紧拥抱着,小脸和小脸贴在一起。

     祝晴转身重新拉开车门。

     小金宝透过车窗,看见放放的机车司机。

     大大方方的小朋友将小手举到头顶,和他招招手。

     三位宝宝一起进校门。

     “放放,他们去哪啦?” “查案咯。

    ” 椰丝宝宝歪着头,天真地问:“怎么不带你?你不是警察吗?” 盛放瞬间呆住,小脑袋瓜子疯狂转动,根本答不上来。

     “绝交一百分钟。

    ”盛家小少爷冷淡宣布,小短腿迈个不停,独自走在前面。

     “放放,一百分钟是多久?”椰丝在后面问。

     “我算算。

    ”盛放头也不回,“一小时四十分钟。

    ” “这么久呀,那我找别人玩喽——” …… 嘉诺安疗养院从前是祝晴的半个“家”,如今盛佩蓉的康复疗程仍未彻底结束,这里的医护人员都认得她,进出自然畅通无阻。

     花园里,暖融融的阳光给草木镀上一层金边。

     今天荣子美不在。

     祝晴出示证件时,负责看护冯凝云的护士习以为常地点头。

    最近这位女警常来探望冯凝云,病患对她并不抗拒。

     冯凝云坐在藤椅上晒太阳。

     她的精神时好时坏,但二十多年来的诊断报告写得明明白白,这位患者并不具攻击性。

    正因如此,嘉诺安才愿意收治她。

     比起精神病院,这间疗养院的氛围要温和许多。

     虽然也有专人全程陪护,但不像明德那样,连去户外透气都要严格遵循固定时间。

     祝晴和程星朗仍旧是为笔记本上那个请吃“糖果”的人而来。

     当时冯凝云病发没几年,被送进明德的西贡专科分院。

    那里管理森严,冯凝云溜出病房时,距离太远,别说正脸,就连对方的侧脸都没看清。

     “能确定是男是女吗?” 冯凝云眼神涣散。

     “那能听见他们聊了什么吗?” 她缓缓摇头。

     为了这个“答案”,他们专程跑一趟。

    然而查案往往如此,做许许多多的无用功,或许能捕捉一闪而过的线索,又或许毫无收获。

     程星朗翻开笔记本站在一旁:“还记得手臂上疤痕的颜色吗?” 他的语气和缓,声线不像莫sir那样生硬。

     冯凝云不再像面对莫振邦时那样惊慌,只是提供的线索实在有限。

     “紫色、红色……”冯凝云轻声呢喃,拧起眉头,“像蚯蚓。

    ” 程星朗的笔尖顿在纸上。

     “红色、紫色,太笼统了。

    ”祝晴说,“十八年光阴,也许新伤盖了旧疤,或许还做过祛疤手术。

    想以此作为关键依据,很难。

    ” 离开时,阳光正好。

     祝晴望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