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
找了十八年终于有结果,真好。
”盛佩蓉温声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对了,放放说你们警署最近很热闹?”
最近CID同事们起哄得厉害。
没有任何一则八卦消息,能逃过放sir的耳朵。
每当他从油麻地警署“巡逻”回来,盛佩蓉和萍姨会立马上前,打听最新情报。
“可可,有时候不用想太多的,只要问清自己的心意。
”盛佩蓉斟酌着开口,柔声道,“不用害怕付出真心。
”
“不合适大不了就换,你还这么年轻呢。
”
话音落下,盛佩蓉自己先愣住。
这算是什么撮合的话?
祝晴“噗嗤”笑出声。
“盛佩蓉同学!祝晴同学!”盛放叉着小圆腰,“有没有在认真听课?”
“有的,放放老师。
”祝晴立即挺直腰板。
“那你来说说,它们都叫什么名字?”盛放的小胖手指着在茶几上排排站的变形金刚。
“蜻蜓勇士、黑豹勇士、狮子擎天柱、金飞虫!”祝晴起身,对答如流。
“很好。
”小老师满意点头,“大姐,你说剩下的。
”
祝晴得意地坐下。
盛佩蓉和这些变形金刚们大眼瞪小眼。
答不上来,现编都编不出。
可可怎么背着她偷学?
……
夜色渐深,祝晴坐在书桌前,心头萦绕着母亲说的话。
手提电话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动着熟悉的名字。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似乎经常通过电话联系,在油麻地警署公寓的露台,在柏林医院的病房,在嘉诺安疗养院的花园,在加多利山的窗边。
此时,祝晴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程星朗的语气温和认真,继续着傍晚天台未竟的话题。
“其实在开始追查时,”他低声道,“我就告诉自己,不管结局,等一切结束,就不再困在过去。
”
十八年来,真相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
直到某个瞬间,他发现自己开始期待电话那头的回应,期待在警署的转角见到她的身影。
祝晴不自觉地走到窗边。
母亲让她问清楚自己的心意,可事实上,她从未推开过他,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案。
电话那头,程星朗的告白清晰地落在耳畔,字字真切。
如同新年那晚的烟花,在她心间绽放璀璨夺目的光。
“在电话里说这些,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他轻声问。
祝晴刚要回答,目光却忽然顿住。
山道的路灯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倚在车边。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仰头望着她的窗口,手提电话仍贴在耳边。
“有些话,我想当面对你说。
”听筒里传来他好听的声音,“可以吗?”
“不行的话,我就死缠烂打到底。
”他笑着,“小鬼教我的绝招。
”
明净的玻璃窗映出她唇角的浅笑,和夜色中修长的身影渐渐重叠。
祝晴转身就往楼下跑去。
“晴仔?”
儿童房的门缝里先探出一只小脚丫,接着是盛放毛茸茸的脑袋。
他眼尖地捕捉到外甥女轻快的背影,立刻撒腿就追。
刚到楼梯口,却被埋伏已久的盛佩蓉和萍姨一左一右架住。
萍姨的听力向来灵敏,早听见家门口那辆车的熄火声。
此刻她和盛佩蓉蹲守多时,像两个尽职的保镖,牢牢架住这只小小拦路虎。
“晴仔——”
放放的两只手被拉住,小短腿拼命划拉,只能徒劳地原地小跑。
盛佩蓉和萍姨望向门外。
远处相视而笑的两个人,将今晚的月色衬得格外温柔。
盛放则突然低下头,圆溜溜的眼睛一亮。
哇,就像跑步机一样!
放放立刻来劲,摇头晃脑继续踩着节奏。
“啪嗒啪嗒——”
在大姐和萍姨准备松手时,他故意扭着圆鼓鼓的小身子假装要逃跑。
果然,她们紧张兮兮地重新抓住他。
盛放宝宝逗着大人,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再玩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