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的出事了。
升到半空中,我慌不择路,飞天术用到了最高限度,连小白用&ldquo雷动诀&rdquo轰我时都没那么快,空气在我身后摩擦出无数火花。
顾不得避人耳目,在我家后面的小广场落了地,我快步跑进大门,心里忽然一凉。
两部警车停在门口,楼下大堂里一片喧哗,我跌跌撞撞地冲过去,两个警察迎上来拦住我。
我一矮身,蹿了过去,电梯停了,我扑进安全梯,一步一楼,以最快的速度飞了上去。
我家门口,拦着黄色警戒线。
有警官在门口跟法医交谈:&ldquo入室抢劫杀人,死者是屋主本人,头部和背部生前都受过重击,直接死因是窒息。
死亡时间大约是半个小时以前&hellip&hellip&rdquo
我腿一软,跪倒在地。
一时间神魂悠悠荡荡,一口气呼不出,吸不进。
良久。
捏着隐身诀进了房间,屋内的警察都已经出去,等着收尸车来。
卧室地上,我娘熟睡一般躺着。
身下一片浓厚的血,都凝固了。
她脸色青紫,头偏向门口,眼帘犹自大张,仿佛在盼望着什么。
我伏下来,摸着她慈爱的脸,冰冷的脸。
她抱过我的手,冰冷的手。
她曾在最冷的冬天,敞开来温暖过我的胸膛,冰冷的胸膛&hellip&hellip
我一寸一寸地摸过去,试图找到一点儿半点儿生命的痕迹,而自己的身体,在绝望中仿佛也一点点冷了下来。
怎么哭也哭不出声,怎么喊也喊不出口。
脸贴在她手上,像离去的那一晚,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擦,她的声音还在耳边。
我低低喊:&ldquo娘,娘。
&rdquo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地上,她的血泊里。
这世上唯一暖过我的,怎么转眼间就冷了,为什么?为什么。
那天晚上,白弃在山洞里没有找到南美。
他想南美大概是领会了他的意思,远远逃去天涯海角了。
在洞口,他想起在元初吃过的农家饭菜,人类虽然残忍冷酷,些许美好仍然不能抹杀。
白老太爷在修行殿里,取出他耗费毕生精力炼就的法器,细细摩挲,金戈铁马岁月,前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