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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猫鼠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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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臣凑近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道:“其实他们年轻时总吵架,最凶的时候都动刀子。

    ” “你瞎扯的吧,真不厚道。

    ” 程少臣抿嘴笑,过了一会儿问:“你要不要也去进一炷香许个愿?” “我不信这个。

    寄希望于神灵,还不如靠自己。

    你怎么不去?” “我以前许过愿,不灵。

    后来也不信了。

    ” 事情总是这样,有了第一回、第二回,就有三有四。

    后来程少臣再约沈安若,她就不好意思摆出拒绝的姿态,三回里倒是有两回都允诺。

     程少臣平日里似乎工作很忙,不怎么给她打电话,通常只在周末约她。

    安若也没特别的消遣和爱好,周末无非逛街购物与清扫卫生。

    而程少臣看起来特别懂得吃和玩,安若跟他相处愉快。

     安若也搞不明白程少臣到底想做什么。

    她一向有自知之明,他那样的人,多半看不上自己这种清清浅浅的女性,大鱼大肉吃过之后,清粥小菜换换胃口而已。

    他并没有追求之姿,向来坦坦荡荡,目光清澈,表情从容,文质彬彬,除了不得已的情况下,连她的手都不碰。

    上一回他们与他的朋友一起出海去钓鱼,上船时浮桥左摇右晃,他轻轻扶着她的腰,后来见她仍是怕得不敢挪步,说了声“失礼了”把她抱了上去,但是一走过浮桥立即又将她放下来。

     程少臣是很精彩的人。

    有时见他接电话,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眉头紧锁,唇紧抿,表情严肃,分明十分不满,但也只是耐心听,甚少发言,偶然一两句,听起来竟和颜悦色,与他此刻凝重的表情完全不符,而通常那只言片语便将事件盖棺定论,再不容反驳。

    安若在心里暗暗叹服,认定他很具备领导气质。

    更多时候他都是歉然一笑,转身到外面去接听。

    他爱好广泛,在吃喝方面很讲究,虽然每次都吃得不多。

    又常带安若去各处游玩,安若来云楼市已经两年多,但是很多地方都是跟了他去才第一次知道。

    有一回他们甚至去看了一场艺术学院学生的行为艺术比赛,节目选材诡异,表现形式离奇,安若本以为自己还算有足够宽容的艺术欣赏细胞,但仍被雷得瞠目结舌。

    程少臣在剧场里也装模作样看得认真,等到了车上便笑了一路。

    安若终于找到两人的共同点,原来他们俩都是那种表面有礼实则不厚道之人。

     每次程少臣到安若公司或她的住处接她,知她不愿意被很多人看见,都将车停得颇远。

    送她回家时,如果已经很晚,便送她上楼直到门口,但从来不进屋。

    其实安若也从未邀请他进去坐一坐。

    最初他们只是两人一起吃顿饭后他便送她回家。

    再后来,他渐渐地邀她与友人们一起玩,也只是大半天时间,从不在外面过夜。

     他第一次带沈安若见朋友时,有的人笑容里带着诧异,虽一闪而过,但也没逃过她的眼睛。

    沈安若隐约明白他们在诧异什么,因为那些人带来的女伴,个个时尚摩登,妖娆艳丽,举手投足间都带诱惑。

    相比之下,她过于清淡素雅,仿佛是只有底稿还没上色的画。

    她的长相本来就比实际年龄显小,周末没有职业套装和发型的支撑,只穿简单宽松的休闲外套、牛仔裤和平底鞋,涂浅色口红,显得年纪更小。

    那天喝过酒,一个朋友笑,“少臣开始吃嫩草啦?这位妹妹高中毕业了没?” 他的朋友都很有趣,举止很得体,至多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对身边的女伴也很尊重,虽然这群女性里环肥燕瘦、浓妆淡抹各具特色,但他们对待女性的态度却都差不多,不会在人前做出过度亲狎的姿态。

    但每次聚会的男士们基本固定,女伴们却常常换,难得见到熟面孔。

    当然,也不排除她们发型、妆容和服装稍作改换安若就认不出的可能。

    她猜想,在她不肯出来或者他没约她的那些周末,他应该也会带了另外的面孔来赴约,想必他也有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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