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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江月年年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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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我早起十五分钟当车夫仿佛就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有一回我暗示他不必这样麻烦,江浩洋说不要介意,这个月刚好轮到他值班,每天必须提前到岗。

     知道他本是沈安若的前男友那一回也算偶然,饭局上一群人都喝到东倒西歪,除了唯一的女士我受到特殊关照外,大概只有程少臣和江浩洋两个还算清醒。

    后来我家上司单独敬他酒,感谢他为我们公司所做的一切努力。

    他声音不大,但我仍听得清楚。

    他说了一句:“你当年是怎么把我老婆弄丢的?” 啊,这是怎样一段精彩的故事?还有,程少臣竟说得出这种话,我努力忍住开窗去看天上是否下红雨的冲动。

     当天晚上我被我上司突然的感性与人性化感动得无以复加,直到几小时以后才意识到,他哪里是酒醉吐真言,他分明是借酒装疯警告某人不要打他前妻的主意。

    几天后我便证实了我的猜想是正确的,那天我们看见江浩洋与沈安若单独约会,虽然保持着得体的距离,没有任何的亲昵姿态,但也足以让程少臣定力不足,被周安巧趁机陷害多喝了许多酒。

     后来有机会时我曾问过:“是否曾经后悔过,当初放弃得太容易?” 江浩洋情绪淡然,“不是每个人都有后悔的权利。

    你若回头,还有机会,那时才有资格后悔。

    至于其他人,只能遗憾而已。

    若放不下,那可真是跟自己过不去。

    ” 我可没有他那样能想得开。

    向楠要结婚,周末接到喜帖的我,在家里闷到大脑与心脏的血管似要一起破裂,必须要找人说说话,翻出一瓶红酒,打电话给江浩洋,“你有空没?我请你喝酒。

    ” 那时候也算熟了,偶尔一起吃个饭。

    他也是个怪人,明明政府分了工程精良,交通便利的公务员小区,他却宁可住到这一处清静地,每天浪费许多的时间与汽油,大多数时间一个人,偶尔也会有女伴作陪,面孔不固定,但从未在小区内出现过。

     那天是到江浩洋家去喝的酒,叫了外卖,我还动手做了个沙拉。

    除了泡面,我也只会做这个了。

    红酒很快喝光,又喝他的酒,喝得天昏地暗,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和衣睡在他的床上,身上盖着毛毯。

    头疼得快要炸开,起身去洗脸时,发现眼睛肿得像桃子。

    我只记得自己说了许许多多的话,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听,却不曾记得自己竟然哭到这么失态。

    这下子没脸见人了。

     “你既然醒了,起来喝点粥。

    ”江浩洋在门口说,没有进屋。

     他的粥煮得相当不错,会下厨的男人总是要加分的。

    但我喝得并不愉悦,身体难受还是其次,失了面子的痛苦才最令人无法忍受。

     “哭是一种很好的养生方式,可以锻炼心肺腹肌,还可以排毒。

    ” 这话多么抚慰人心,我笑,“我都说什么傻话了?” “没说傻话,只陈述了一些事实。

    你生气的原因不是他结婚,而是他都要结婚了还存心让你不好过。

    如此而已。

    ” 我竟然连这个都说了,酒可真不是好东西。

    我的确生气的成分大于伤心。

    向楠在电话里说:“谈芬,对不起。

    可是当初你如果肯坚持一下,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会给我足够的信心和勇气,让我可以为我们俩的未来与家人抗争到底。

    但你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你的生命里有我没我都一样。

    ” 重新回想起这句话,我又郁闷了一下,仰头把一大碗稀饭全喝了,其豪爽程度就像武松在景阳冈上喝着大碗的水酒,我的确忘了放在我面前的本是一碗稀饭。

    我这维持甚久的淑女形象今天算是彻底破了功。

     江浩洋又给我盛一碗,见我再也不肯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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