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角色,“比比看好了,等我们都死了,到天上去,活得短的那个人请吃饭。
”
后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病情得到了控制,她自然是没有死。
出院的时候,大家都来恭喜她,但是她板着小脸,一个人轻手轻脚地去敲他办公室的门。
她伤心地看着他,委屈地说:“他们告诉我,你给我吃的药,会把我变成一个男孩子。
”
“胡说八道。
谁跟你说的?”他无可奈何地冷笑。
“我才不要变成男孩子呢,站着撒尿难看死了!”她眼睛里有了泪光。
“那只不过是雄激素,是为了治你的病,没有办法,用药的过程中,是有可能声音变粗,有可能毛孔增大,但是不会让你站着撒尿的。
所有副作用只要停药了就会消失。
”
“什么时候才能停药呢?”她嘟哝着。
“说不好,有的病人会对雄激素有依赖,停了药就会复发,所以只好一直吃。
能把你变成男孩子的药不存在,你最多就是月经会不正常而已。
但是你可以活下来。
”
“什么是月经?”她很困惑。
“算了,你可以问你妈妈。
”他耐心地叹气。
“我没有妈妈。
”她不满地摇摇头,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刚才的意思是说,假设我必须一直不停地吃那个药的话,我会长得有点像个男孩子,但是我还是女孩子,对不对?”
“没错。
”他笑了。
“那等我长大一点,再回来的时候,要是我真的会变得像个男孩子一样,你会认得我吧?”她也对着他笑,非常不好意思。
“会。
”他打开了面前另一个病人的病历记录,“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上门。
”
她把一直攥成拳头的左手摊开来,手心里有只用一张病历本上撕下来的纸叠成的鸟。
鸟的翅膀上,她歪歪扭扭地写着:“接头暗号”。
“这只鸟看上去有病。
”他说。
“这不是鸟,是纸鹤!”她仔细地把它放在他桌上,“我叠了两只。
你一只,我一只,要是以后你认不出我了,拿出来这个,就对上了。
”然后她像是做了什么恶作剧那样,急匆匆地跑掉了。
那只“纸鹤”在桌子上放了两天,有天早上,他不小心碰翻了笔筒,几只散落出来的圆珠笔把它划到了地上,他懒得再起身绕到桌子前面捡起它,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