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良家女子,又不是官家小姐,最多被判个三五年。
以沈家和杜仲的本事,提前放出来或者做些什么手脚减免罪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定是有人看准了他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让黄昭定罪,因此到大牢里指点了他一番。
京兆府衙外的拐角里停着一辆马车。
春流从京兆府门口跑过来,对着马车禀报道:“宋大人好像遇到了难题,那个黄昭不肯认罪。
”
杨瑛握着崔梓央的手道:“傻孩子,娘早就跟你说过,那黄昭背后是杜仲,杜仲跟沈家岂是好惹的?就算宋允墨拿下了黄昭又怎样?最后也判不了他杀人的罪,还白白得罪了沈家。
”
崔梓央望着杨瑛,眸光哀戚:“可是紫衣……”
“听娘的话,好好回去歇着。
娘再请法师好好超度那个丫头就是了。
”杨瑛吩咐车夫回府,崔梓央无声地垂泪,也无可奈何。
而就在距离这辆马车不远处,停着另外一辆马车。
沈怀良胸有成竹地坐在车里,听家丁禀报刚才堂上的事情。
他冷笑了一下:“宋允墨这小子不是骨头很硬,很厉害吗?我倒要看看他怎么给黄昭定罪。
”
沈毅撩起车帘看了看京兆府外的人山人海:“只不过此事在百姓间引起了公愤,就算证据不足,我们也要跟着遭人非议。
”
“遭人非议,不过是空穴来风,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可若是黄昭被判有罪,马上你舅舅包庇他的罪行也会被揭露出来,还有你舅舅托他处理的田产庄园,他难保不供出来。
我已经去牢中跟他交代过,只要他咬定没杀人,就定不会有事。
”沈怀良说起这些,仍是觉得心中有股戾气。
此番之后他一定要跟杜仲那个草包划清界限,免得被他拖累。
当初要不是杜氏苦苦哀求,他也不会把京兆府这么个肥缺安在杜仲的身上。
沈毅吩咐家丁:“你再去看看情况。
”
那家丁领命,又跑回京兆府门前,只见堂上气氛冷凝,宋允墨的脸色简直能用黑来形容。
他冷冷地问:“这么说,你不承认杀人?”
“大人问多少次,草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草民没杀人!”黄昭强硬道。
京兆府外有个银铃般的声音笑道:“宋大人,原来您敲锣打鼓这么久,还是没抓到真凶。
既然如此,就快判案吧。
”
宋允墨顺着那声音看去,只见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女。
她虽然做男装打扮,但丝毫不掩饰玲珑的身段,唇上也是殷红如花。
一身雪缎长袍,价格不菲,连束发的冠都是用上好的玉做的。
她身边扮作小厮的婢女拉了拉她,好像在阻止,那少女却朗声道:“案情不是很清楚了吗?为什么还不定罪呢?难道宋大人也想来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允墨却不理会她,径自看向堂上跪着的黄昭:“本官有必要最后提醒你一句。
杀人偿命乃是国法,但若你主动承认罪行,可以判秋后处斩,遇上大赦或可减罪为流放。
若你执意不承认罪行,就是不思悔悟,改判凌迟处死,即日便行刑。
”
黄昭心里犹豫了一下,但他已经认定宋允墨没有证据,只不过是吓唬他罢了,遂挺直腰板道:“我没罪,所以不认!”
赵周遗憾地摇了摇头,百姓们纷纷叹了口气。
虽然宋大人是一片好意,要让他们看到恶人被惩罚,但是证据不足,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可怜堂上那个被侮辱的姑娘和死去的两条年轻的生命了。
兰君正打算举手,赵周奇怪地看着她。
这时,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