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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初苓哄了一会才将人哄停了。
李襄婉把脸擦干净,又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事情都过去阵子了,可是见了好友,纪初苓那话又一勾,她就憋不住想诉一诉。
至于李昊怎么出事的,纪初苓也从李襄婉跟吴氏的话语中拼凑了出来。
原来李昊是在她去岭县的前几日去世的。
说是晚间同人聚饮,喝多了酒,独自回去的时候,失足落了水沟,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溺死了。
如此也是世事无常。
纪初苓也不知该说什么,见吴氏泪光盈盈的,便劝慰了两句。
吴氏手中捏着帕子,闻声抬头看向了她,四目相对了一会,方摇摇头道:“这也是夫君的命数。
不说这个了,婉婉,我们是来探望二姑娘的,怎好说这些呢,你这孩子。
”
李襄婉忙说:“是呢,初苓妹妹你可别怪我。
说起来,也因为这事家中众人繁忙,大嫂见爹娘也抽不出空,便陪我来卫国公府看看你。
”
纪初苓遂道了谢,话落,目光不经意落在吴氏手里的帕子上,微微停了一停。
心里头生出一股怪异感来,她忍不住又盯着那帕子多看了两眼,却又隐约感觉到一道视线在跟着她。
甫一抬眼,就对上了吴氏的。
吴氏冷不防纪初苓突然看过来,目光轻微躲闪,笑着说了句客套话。
纪初苓放松了没一会的额穴忽地突突直跳。
吴氏为何以这般眼神看她?她在打量她。
她虽与吴氏不熟,却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为何要如此审视于她?
方才她是发现,吴氏之前低头抹了半天,可那帕子却只湿了小小一角,心里生出丝疑惑。
李昊对两人来说,一个是关系并不是太亲密的哥哥,一个是日日同枕而眠的丈夫。
可两人的状态却明显不同。
若是因李襄婉年纪小也是说得通。
但是捕捉到吴氏那样的眼神后,她就不只是疑惑了。
“哦对了,二姑娘上回来李府,不是落了件东西吗。
这类贴身的东西,想来定是要紧的,遗失了不好。
今日过来,我就让婉婉记得带着了。
”吴氏忽然说道。
被吴氏一提醒,李襄婉想起来了,摸出一个香囊塞进了纪初苓手里:“给,初苓妹妹你也太迷糊了,连贴身的香囊都能弄丢。
还好是被嫂嫂拾到了。
”
这个香囊还是纪初苓自己绣的,万一要是被哪个男子拾去了,那就不太好了。
纪初苓摊开手,指尖在绣纹上面轻轻摩挲了一下。
这个确实是她的香囊,上头的莲花还是她那时照着院子池塘里最大的那朵来绣的。
“我也是后来无意中捡到的,见那上头的莲花绣的太精巧,不知是哪个姑娘悉心做的,丢了定然心疼。
后来我拿着被婉婉看到了,她一眼就认出是你的手艺。
想来应当是上个月,二姑娘你来婉婉生辰宴那日,不小心弄丢的吧?”吴氏看纪初苓接过便解释道。
“是我的。
”纪初苓沉吟着点头道,她想起来了,上一世两人来时,李襄婉也把这个香囊还给她了。
只不过一个香囊而已,她闲来无事随手做的,也没有多要紧,后来也不知道被她随手扔哪了。
若不是李襄婉今天塞给她,她怕是都想不起来这个东西。
上月她是去过李府,参加的李襄婉的生辰宴。
席间她不小心吃得多了,中途起身去园里走了走。
印象中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