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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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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背后,腰带往下,衣摆被分开,亵裤处沁出薄薄一层血水出来,不掀开裤子来瞧都已是触目惊心,花眠的眉崩得极紧。

     在与他对峙片刻之后,花眠知道了霍珩这么傲的骨头,说甚么也不肯低头的,何况这些风凉话说来确实无济于事。

     她温温柔柔地吐了口气,“打在将军身,痛在贱妾心……”说着脸色拧得又委屈又难看了,一场绵绵细雨自眼眶氤氲而起,直是说来就来,半点容不得含糊。

     霍珩一瞅,顿时浑身无力也拦不住嘴角抽搐,又来了,又来了。

     他真恨不得那脑袋往板凳上一磕,磕晕了多好,这妇人可恶善变的嘴脸,他是片刻都不想再看到了! 霍珩用力朝板凳底下滚去,一跤摔落,屁股刚疼得没知觉了,这会儿一摔,几乎要裂成四瓣,耳畔仿佛传来有人的讥笑声,于是他闷闷地憋了口气,冷笑着朝外爬去,将花眠远远甩在了身后,才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眉一高一低地朝马场外走去。

     花眠愣了会儿,此刻人已经走远了,自然没必要再哭哭啼啼的,于是丹唇一闭,顿时云散雨收。

     她回房收拾东西,将霍珩昨日里换洗的衣裳也拿上了,裹在一只包袱里,要问向元圭借匹马好离去。

     朱乐将霍珩的马骑走了,还没回来,花眠只好暂用马场的马,再让朱乐带回来。

     向元圭对花眠自然是肯借马的,但偷偷觑了眼正倚立在篱门旁的修竹般挺拔峻瘦、似在望风的少年身影,又一时犹豫。

     霍珩回过头来,朝向元圭恶狠狠地瞪了眼。

     她知道那妇人在和姓向的商量什么,无非就是姓向的看在过去一百三十匹被盗走的汉血马的份儿上,不肯借马让他们回去罢了。

    真是,他也没说要走,那妇人殷勤得像是他肚里的蛔虫,真是麻烦,霍珩又睨了眼花眠,在她那双如雾似波的眼睛朝自己望来时,霍珩蓦然扭头,忍着剧痛朝马厩走了。

     “好吧,我让曹参带你去找匹温驯的宝马。

    ”向元圭妥协了,无奈笑道。

     花眠颔首,又道:“还有一事,向大人,那陆规河等人……” 向元圭道:“我立即让人将他们放了。

    ” “嗯。

    ” 屋外传来了一阵噪音,像是马厩里传出来的烈马的嘶鸣。

     跟着便是七嘴八舌地乱作一团,仿佛说什么“霍将军使不得”,花眠一怔,来不及看向元圭脸色了,抬脚便朝门外奔去。

     她来得慢了一些,霍珩一人策马已经奔出了老远,只剩一个背影。

     花眠立在原地,心跳如急鼓。

     这么小气的男人啊! 他方被打了四十板子,这么回去,屁股是不想要了?花眠正和向元圭讨价还价,看能否要到一辆马车,谁知这少年乘奔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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