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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蛋挞 • 吃蛋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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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寻找一个亲如父亲的丈夫。

    这真是相当困难的事,比民间保钓号要登上属于中国领土但被日军舰包围侵占的钓鱼岛更困难。

    后来它还被撞沉。

     念大学时,食堂中也卖小吃,当中有蛋挞。

    它不但永远不热,还永远脸皮厚,又冷又硬。

    总叫人联想起整容失败贵妇的一张假脸,影响食欲。

    食堂只做师生的生意,没什么赚头,大家也没什么要求。

    认识第一个男朋友沈家亮,他比我大一岁,但低一年。

    是个可乐迷,用可乐送蛋挞。

     沈家亮习惯两口吃掉一个。

    若是迷你蛋挞还一口一个,顺喉而下。

    别人说“囫囵吞枣”,大概也没他快捷。

     我比较喜欢方奕豪。

    还是沈家亮等一群人同他庆祝生日时,上他家认识的——我最先看中他的手:灵巧、敏锐、准确、豪放。

    他是一个电脑狂。

    电脑知识令我由衷敬佩。

    方奕豪拥有一百吋荧幕。

    三枪大投射、环回立体音响、接驳电脑后玩internet……几乎每秒钟,指头翻飞永不言倦,好似世事都在运筹帏幄中。

     既拥一百吋荧幕,当然需要远距离享用:距离既远,家居一定很大。

     我觉得他很忙。

    他家的猫很寂寞。

    方家没什么人气,爸爸内地香港两地做地产生意,妈妈爱游埠,兄姊都搬出去自建王国,伴着方奕豪的,是全城最热闹最昂贵最堂皇的“机器”。

     每次上去,那头慵懒的波斯猫,马上赶来依偎。

    我抚摸它的头颈,它眯着眼五官皱成一团,快活得很痛苦,久旱逢甘。

     当方奕豪飞一般地帮我做paper时,脸容如在高潮。

    是激烈的盘肠大战。

    我抱着猫,它已十岁,高贵冷漠中,透着渴望。

    在猫而言,十分“成熟”了,即使暗恋主人,亦得不到青睐——它是如此地过了一生。

     “我想吃蛋挞。

    ” “你叫Maria去买。

    ” “她怎么懂?” “叫泉哥驾车去吧。

    ” “我们不能一起走吗?” 人们向往高楼、大屋、无敌海景……穷一生心力去追求。

    但屋大人少,总有寒意。

     司机泉哥先去电作订。

    他买来的是太太上回赞不绝口的燕窝蛋挞呢。

    这家名店,以碎燕、鲜奶入蛋挞,包装和口味都矜贵——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泉哥不忘另买了两客木瓜燕窝炖奶回来。

     一尝,燕窝蛋挞也许很养颜、滋润,但我未必天天吃得起。

    此刻才不免自卑——我怕自己会变成一只波斯猫。

     而他的手和我的手,即使是“郎才女貌”,却是“聚少离多”,我告别了。

     某日走过那家面包甜品店,原来姜汁蛋挞销路没普通蛋挞好,试食期后便回落。

    有些主妇投诉小孩吃不得辣。

     不要紧。

    继续寻找。

     市面上不断有新货,有些加入椰汁、木瓜茸、蜜瓜茸、士多啤梨装饰。

    也有杏汁、云耳、玉米、红豆、花生酱…… ——但,没有一个蛋挞,是原始、平凡、老老实实的酥——皮——蛋——挞,在裹腹的同时,也分饰了甜品。

    只吃两个,就解决了一顿,令人温暖。

    当我用爱心去吃它时,它以爱心回报。

    说来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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