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自己岂不是死早了?都还没来得及替沈恪翻案!
“您怎么不早说。
”
苏承业顿了顿,“这东西只能用一次,我若说早了,就凭你弟那个性子,早给我消耗了。
”
苏杳杳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她爹常年征战,对苏清泽疏于管教,导致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到处祸害,娘马鞭都抽断了十几根,还是没给他转过性子,气急之下给他下了软筋散,将人一捆,如同架猪一般送到了军营里。
“先不说你弟了,此事你可得保密,咱们立即将这些银子仔细查查,今晚便辛苦我女儿一次了。
”
黑暗被光明割裂,金黄的琉璃被红日晃得流光异彩,薄薄的水雾汇集到一起,砸到青石路面晕出墨似的一团。
包金嵌玉的金丝楠桌子旁,皇帝沈昀端着做工粗糙的瓷碗,一口一口吃着粟米清粥,面前一小碟腌黄瓜散发着淡淡的酸味,与周遭的物件比起来,显得极其寒酸。
他的唇略薄,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往口中塞了一筷子腌黄瓜后,酸得五官有些变形,“今日难得没有早朝,怎的这么早进宫?”
旁边的人坐在轮椅上,皮肤白得几乎要与他身上茶白的锦袍融为一体,交领处露出一截墨色,刺着暗金色的云纹,异常好看。
沈恪指尖轻抚着扶手,安静得如同一幅水墨画。
“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有些怪?”见他不说话,皇帝也没怪罪,搁下碗打量半晌,眼中含着一丝揶揄的笑意,“哦,我知道了……”沈恪日日着墨袍,黑得跟乌鸦似的,今日竟穿了他最不喜欢的白色!
“以后多这样打扮,年轻人嘛……”沈昀伸手,想要拍一拍他,“你别说,怪好看的。
”
沈恪身子一侧,躲开沈昀的手,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皇兄,臣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沈昀挑眉,看着他与自己生得颇为相似的脸,啧啧有声,“你说。
”
“能否劳您……”顿了顿,沈恪望向他,“把嘴上的米粒擦干净。
”
“呵呵……”有一丝尴尬在蔓延,沈昀清了清嗓子,重新端起碗:“快吃,这可是父皇定下的规矩。
”
粟米、腌菜是今日一整天的餐食,不着金玉,不食肉糜,先帝此举,意在民生。
正是寂静无声时,殿外忽有脚步声传来。
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启禀皇上,苏大将军求见。
”
沈昀抬手,命宫人将桌上的碗具收走,起身整了整衣摆,踱步坐到御案之前,“宣。
”
苏承业大步跨进殿内,向着皇帝行礼,抬眼瞟到旁边的齐王时,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