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
他望向苏璃,枯槁的手掌抬起又放下:"当年老身参与血祭时,你还在母狐的腹中。
"苏璃的狐火骤然暴涨,却在看见老者袖口的青丘狐毛时突然熄灭——那是她母亲的尾尖毛发。
"你认识我母亲?"苏璃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是不是...是不是被你们做成了守墓尸傀?"老者摇头,从怀中掏出半块染血的玉佩:"青丘狐后用最后力气将你送入人间,老身偷偷留下这半块玉佩。
"玉佩上的九尾天狐图案与苏璃的狐王印完美契合,却在接触的瞬间发出悲鸣,因为玉佩边缘刻着茅山的镇魂咒。
张九爻趁机破译井中的手札,上面用三派鲜血写着:"若九目传人至,便开禁魂井,让后世弟子知道,三派祖师不是护道者,是刽子手。
"他将手札递给李玄心,却见后者的竖瞳中浮现出更可怕的画面:在血祭现场,除了三派祖师,还有一个戴着九目面具的神秘人,正是他将遁甲天书残页嵌入狐王胸口。
"是尸解仙本体!"李玄心的九目天剑剧烈震颤,"三派祖师被误导,以为血祭能掌控尸解仙,却不知从一开始就是骗局!"老者突然喷出黑血,灰白瞳孔中倒映着九幽黄泉的景象:"老身...老身就是当年替劫咒的第一个生魂,被祖师爷强行还阳守阁...现在,该把秘密交给你们了..."
老者的身体化作光点,手中的替劫鼎残片飞向苏璃,鼎内浮现出三派合谋的完整契约。
苏璃的金血滴在契约上,竟让上面的三派掌门血印逐一褪色,露出最底层的小字:"血祭之日,尸解仙分魂入三派圣物,百年后借道统之力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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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突然剧烈震动,禁魂井中升起一座青铜碑,上面刻着三派弟子的全部名单——每代掌门名字旁,都标注着血祭时砍下的狐族肢体。
玄机子抚摸着先祖的名字,突然拔剑刺入自己手臂,鲜血滴在碑上却无法洗净血痕:"原来我们守护的不是道统,是三派祖师的贪婪!"
李玄心的识海闪过天书竹简的警示,终于明白机关兽为何能融合三派之力——尸解仙残魂早将三派圣物改造成机关核心。
他将九目天剑插入青铜碑,剑身上的三派祖师虚影第一次露出悔恨:"吾等错信妖言,以血祭求长生,却让尸解仙坐大...九目传人,斩了这碑,断了这孽!"
苏璃的狐尾缠住青铜碑,金血化作锁链稳住即将崩塌的禁魂井。
张九爻则在碑后发现暗格,里面放着三派合谋时绘制的九幽地图,标注着尸解仙本体的真正藏身处——在九幽最深处的"归藏殿",那里用三派弟子的生魂砌成墙壁,用狐族的逆鳞铺成地板。
"归藏殿...遁甲天书的归藏篇就在那里。
"李玄心握紧地图,"三派祖师当年偷走的,不仅是狐王的躯体,还有天书最重要的一篇。
"玄机子突然露出决然的神色,将桃木剑递给苏璃:"这把剑,是用狐王的尾椎骨炼制的。
现在,老身替先祖还给你。
"
苏璃接过剑的瞬间,狐王印发出强光,剑身上的五雷符竟化作九尾天狐的形态。
她的狐尾第一次主动缠绕玄机子的手腕,尾尖的银光治愈了他手臂的伤口:"茅山弟子的血,不该再为三派祖师的错流淌。
"
藏经阁的晨光终于穿透雾岚,照亮了禁魂井中堆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