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艾从台球厅出来,深吸了口气,里面的烟味熏得他眼睛疼,连带着脑子也嗡嗡的,他还没从刚才的打斗里回过神。
尽管那群挑事儿的菜鸡毫无战斗力,但菜鸡们又找了几个人来充场子,郝艾他们四五个人和他们打在人数上没占优势。
但既然来都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打。
郝艾一行人,浑身散发着四个字——来找事的。
“你们说这件事怎么解决吧?”曲一航压根不用正眼看菜鸡们。
他平时狗得不行,但一到这种打架斗殴的场合就像换了一个人,自带大哥气场。
“不是我不想解决啊,要不我们各退一步,井水不犯河水呗。
”尽管是在自家地盘,但菜鸡们还是怂。
混这片儿的都知道曲一航他们打架是真的不要命,也没人敢惹。
“现在说井水不犯河水了?当初是谁先犯的贱啊?”曲一航不耐地说。
打就打,哪儿这么多废话。
这是郝艾奉行的打架原则。
不知道谁先动的手,酒瓶子,台球杆,手边能派上用场的东西都用上了,混乱之中有人拿酒瓶打到了郝艾的手臂,他挡了一下,酒瓶不偏不倚地砸到骨头上,整条手臂疼得没了知觉,郝艾有一瞬间怀疑自己骨裂了,但他愣是一声没吭。
他脸上还被酒瓶的碎玻璃划了一下,只划破了点皮,伤口不深,但流了血,血顺着脸颊流下来,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他在陈娆的提醒下擦了擦脸,然后在药店买个创可贴随便贴上了。
对他来说,打架受伤是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战局结束之后,他们回了陈娆的台球厅。
几人凑在一起抽烟聊天,照例只有郝艾没有点烟。
曲一航又一次问他:“以后真不来了?”
“真不来了。
”
高二的课业越来越紧张了,他想来看场子,时间也不允许。
况且他不想再放任自己过这种生活了。
“不会连板都不玩了吧?”
郝艾说:“那肯定玩啊。
”
“那就行,我还真以为你要跟我们划清界限。
”
“什么界限不界限的,我们本来就是一类人。
”
曲一航说:“唉,你不要那个啥,菲薄。
”
陈娆鄙夷地看了曲一航一眼,接道:“妄自菲薄。
”
曲一航忙道:“对对对,你学习这么好,以后肯定能考清华北大。
”
“得了吧。
”郝艾嘴角讽刺地一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走在回学校的路上,看了眼时间,才八点四十,学校九点半下晚自习,他打算去小吃街吃个晚饭,不回教室了。
这里离学校很近,街道两旁的商店里偶尔能看到身穿一中校服的学生,也和他一样逃了晚自习。
不过郝艾没穿校服,哪有穿校服出去打架的啊,也太没面子了。
回到宿舍,林睿见他挂了彩,问:“怎么了这是?”
“逃晚自习出去玩,撞见老张了,被他打了一顿。
”郝艾随口胡诌。
“哈哈哈,那你真够倒霉的。
”林睿才不信他的鬼话,打了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