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放到后面那个盛着虹光的液体里浸泡,只留个侧脸给她:“真是病得不轻,找我给你做法器……”
柳在溪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我找你做是看得起你,别人白给我做我还不要呢,你怎么还骂人呢?”
卫则玉闭眼沉出一口气,实在想不通:“不告发你都算是我仁至义尽了,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当免费劳动力。
我还得小心你再摆我一道吧。
”
“谁让你白做了?卫则玉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斤斤计较呢!”
“那你刚刚没说啊!”
“那不是废话吗,我来找你不得给灵石嘛!”
柳在溪气得肝疼,活这么久也就自爆那会这么生气。
卫则玉气得肺疼,是这辈子没这么气。
两人一个对着墙,一个对着地,都是莫名其妙的。
卫则玉长叹一声,抹了把脸,转过去看了眼还气呼呼的柳在溪,率先道:“对不起。
”
“不接受。
”
好了,他肝也疼了。
柳在溪叉着腰哼哧了一会,自己琢磨出味来,腾腾腾走到卫则玉旁边,把那个单方面绝交的人怼得身子一歪,被迫转过来正视她。
“不对啊,我找你做法器不应该开心吗,你生哪门子气啊,我才不信你会告发我。
”她盯着卫则玉的眼睛。
而且她也不信卫则玉会怕自己用这事搞他。
后者绝交了半刻,顶不住了,把她一把挥开:“我就是有点不太信……”
“不太信你就骂我?!”柳在溪磨牙。
“那我不是道歉了吗,要不你骂回来?”别扭说完了,那阵随意的感觉又来了,满不在乎地对着她挑挑眉毛。
看她翻个白眼转到一边,笑出声来,瞧见罐子里的鳞甲,又道:“不止自己去找,亓水的甲片也能买啊。
”
柳在溪看向他:“去哪买,多少钱。
”
“各个城里都有专门售卖修炼用品的集市,你去碰碰运气呗。
”
“我以前也去过,没见过这种东西啊。
”
“这样啊,我也没见过。
”
“……”
柳在溪不想理他了,转身就走,看着外面日暮西斜,她抬脚的步子一顿,又看向山洞里的人。
“卫师兄。
”
“嗯?”对方翻着书,看两页合起来又放进纳戒里,再把鳞甲从液体中拿出来,用软布擦了擦,应后不见柳在溪继续说话,颇为疑惑地看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