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幻觉?但这个人何止帅个两三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人,只觉得帅不能表达她的感觉。
帅哥给她的是一种喧嚣嘈杂的感觉,好像帅哥自己在放电,他的粉丝在欢呼。
帅哥高叫:我电!粉丝惊呼:我倒!帅哥为自己能放电洋洋得意,粉丝们被电翻还心甘情愿,一切都是喧哗与骚动。
但这个人只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对她微笑,使她感到身边的一切人和事都隐退了,只剩下他和她,四目相对地站在候机大厅里,象一个早期默片中的镜头,象一个重复做了多遍的梦,象一个等了千百年的约定。
她不断地对自己说:戒色戒色,保持镇定。
不这样告诫自己,她觉得她的灵魂就会从她的躯壳里飞出去,径直向他飘去,一直飘到他怀里去。
“你是JASON?”她不相信地问,然后指着刚才那个“JASON”,“那他是谁?”
他朝她指的方向看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要不要我过去帮你问一下?”
她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意味,红着脸说:“不用不用,应该是搞错了,可他刚才还对我微笑呢。
”
“是不是你先对他微笑啊?”他继续调侃着,见她脸更红了,便解释说,“跟你开玩笑,别介意。
这里人都很友好的,不认识的人也会点个头,笑一笑。
不信你看。
”他说着,就对一个从身边走过的美国人微笑着,打个招呼:“HI!”她听见那个美国人也说了声“HI!”。
她仍然不能相信他就是JASON:“可是你说你WEARYOURHAIRTHIN的呢!”
“那你是说还不够THIN?”他摸了摸头发,无声地笑着,“以后继续努力,争取getthinnerandthinner.”
她看见他修长的手指从他浓密而微卷的黑发中穿过,心想这双手应该是弄音乐的,钢琴,提琴,或者吉它,绝不会一样也不弄。
“我看到过你的网页,有照片,不是这样——”她本想说“不是这样帅的”,但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是个网盲,没网页,你把谁的网页栽到我头上了?”他笑着,掏出一个证件样的东西,递给她,“来,这是我的学生证,你验一下,不然你是不肯跟我走的。
”
她接过来,仔细打量,刚才她不敢盯着他的人看,但她借这个机会,看一眼学生证,再看一眼他的脸,仿佛完全是公事公办,在核对他是不是JASON。
她看到他的眉毛浓浓的,眼珠象小孩的那样大而黑,不象一般成年人,眼珠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小变黄。
他的鼻梁很高,鼻子挺拔。
她不管不顾地细细地看,他就一直微笑着,接受她的审查。
学生证做工还是精巧的,只是那照像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整个人脸都泛红,象剥了皮的兔子,血淋淋的感觉。
她忍不住问:“C大怎么这样的水平?这相片照得——”
“这种是$10块一证的,你愿意交$15,可以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