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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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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挠拨,让他浑身上下每个方寸都在阴疼。

     一晚上没有睡着,冷汗把被褥湿了一回又一回,可早上他还是起身,穿上官服去大理寺。

     帛锦说了要去查永昌银矿的案子,那这两天就应该会来寺里看卷宗。

     花痴,这是一种绝对超越□的精神力量。

     在这强大力量的驱动下,宝公子勉强挨到大理寺,趴在桌子拿只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写字,眼睛却始终瞄着门口。

     一旁李少卿凑过来,看他:“你这又在写什么?新的京城美人名册?” 宝公子撇撇嘴,字亮出来给他看。

     ——病 ——疼 ——疟 ——癞 这半天他一共就写了四个字,冷汗却又出了一身,把纸头浸得烂糟糟。

     李延就稀奇:“你不是让我结案,那还在这里琢磨这些‘疒’字头做什么。

    ” 阮宝玉哼哼:“结案是暂时。

    因为我还有别的事。

    ” “什么事?” “陪侯爷去永昌银矿,山高水长,一路欢畅。

    ” 讲话都开始押韵,说明美得实在不轻。

     李延的眼立刻就瞪了起来,先问了侯爷为什么要去永昌,之后突然转过弯:“为什么你有事这案子就得结,我难道不是人,我就不能查?” 宝公子趴在桌边,懒洋洋打过来一个眼神,意思很明确:我鄙视你,已经鄙视你很多年。

     不过话他还是说得和软一些:“我审案的时候灯油就给下毒,说明寺里有内奸,而且离你我很近。

    咱们就先结案,让他松懈,我不在的时候你正好留神观察。

    ” 说完他便提笔,又开始写字。

     疒字头,耳旁,急,这是个瘾字。

     写了许久他才写完,李延已经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你的手一直在抖?” 宝公子霍然抬头,觉得眼前一片空蒙,还不及回他,就已经听见门外有人扬声。

     “侯爷到。

    ” 这三个字让他站了起来,却没让他立住,他往前趔趄,一个前栽,顿时栽了个头破血流。

     帛锦进来的时候阮宝玉已经倒在地上,人有些神志不清,拿五指不停抓着地面,抓得血肉模糊。

     李延急了,也是一脸一头的汗:“难道是朝暮,这毒……” 一旁帛锦不语,蹲下身来,凑近看阮宝玉双眼。

     那双瞳仁本来墨黑,现在却有些带紫,依稀的隐约的一分暗紫。

     帛锦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犹豫片刻,最终一把拎起阮宝玉,将他扛上了肩头。

     锦衣侯向来只骑马不坐轿,阮宝玉于是和他同骑着那匹菊花青,靠着他肩头颠簸,一路半昏半醒,最终来到侯府,进了那间内房。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神志不清的宝公子益发神志不清,连眼珠子都已经不会转动。

     一旁帛锦仍是沉默,到里间寻了根长绳,一句话没有,就把他牢牢捆上了床柱。

     阮宝玉冷汗如瀑,人已近乎虚脱,可仍有精神咧嘴:“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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