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精致漂亮的面孔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她轻拍了下自己的手掌。
“原来是这样。
”
栾巧倾:“…………”
栾巧倾:“????”
这特么是个什么反应?
解决了疑惑的宋书似乎心情很好,眼角弯下一点弧度,“你就是要说这个吗?”
栾巧倾麻木地点头。
宋书轻笑,“那我知道了,我们出去吧。
”
“……?”
栾巧倾正沉浸在怀疑人生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她面前转过身往外走的宋书突然又停住,然后转回来了。
“你刚刚问,我认为我和秦楼是什么关系,是吗?”
“额,对。
”
“在我看来,我和秦楼的关系,就是我和秦楼的关系。
”
“……啥?”
宋书笑了笑。
这一瞬间,栾巧倾竟然觉得在她那个柔软的笑里看到了和秦楼一样的少年恣肆。
“不需要同学、朋友、亲人这样的定义,我和秦楼的关系定义就是‘我和秦楼’——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既有的关系足够定义我们,因为这段关系里谁都不可替代。
是我们,一起让我们成为了现在的我们。
”
“……”
栾巧倾的大脑艰难地想跟上思路,然而被绕得更加晕乎。
宋书看穿,轻戳了下她的额头。
“以后你会懂的。
”
宋书离开了洗手间。
栾巧倾慢慢回过神来,她伸手摸了摸被宋书戳过的额头,有点心情复杂地怅然一叹。
其实她也不是完全不懂。
跟在这两个人身边快有两年了吧,很多时候看见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她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好像只要这两个人在一起,就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和外界所有人和事全都隔开了一样。
那个小世界里只有两个人。
那个小世界,除了他们两个谁都进不去。
而作为唯一的孤零零的旁观者,栾巧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嫉妒谁要多一些。
——
这场年夜饭前的会谈持续时间格外地长。
偏厅和正厅相隔并不远,从偏厅门外的长廊走几步就能路过正厅。
一直有断续的话声从那边传来。
秦楼不在,宋家姐弟俩放松不少,没一会儿宋茹玉就坐不住了,去偏厅门口扒着房门竖耳朵听。
听了片刻她走回桌旁,对宋帅说:“外公可真偏心。
”
“怎么了?”
“他好像想让表哥和……”宋茹玉往宋书这边看了一眼,不满地转回去,“想让他们俩一起去国外留学。
”
宋帅眼睛一亮。
能去国外就意味着再没人管、想做什么做什么,他自然也想去,“那我们呢?”
宋茹玉:“我们当然只能留国内考试了啊。
”
宋帅顿时垮下脸。
宋茹玉撇了撇嘴,“真不知道谁才是他外孙。
”
宋书早就过了和宋茹玉一般见识的时候,这会儿就像没听到,做那道数学题做得专心致志。
但栾巧倾却不是压得住脾气的孩子。
她听见宋茹玉的话后冷笑了声,“得了吧。
论成绩,送我姐和秦楼出国那是为国争光,送你出去那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