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总围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覃志钊看着他欣喜的模样,也情不自禁低头笑了。
“我有小狗了,噢耶。
”方焕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他正在陪姆妈收拾东西。
方焕从小到大,拥有诸多名贵宠物,唯有这一只最平凡,但也好像倾注了更纯粹的爱----不因为它是什么品种,只因它是只小狗,很投缘地围在方焕脚边打转儿,无论如何都要将它养大。
这样温馨的场面,覃志钊曾经做梦都没想过。
农历新年一过,各个公司都放了假,方焕闲着无聊,说想染个头发。
都说新年新气象,覃志钊点头,问他什么时候去,陪他一起。
“我自己去,”方焕很固执地说:“你在,肯定又要指手画脚。
”还说什么黑头发最好看啦,染头发不健康啦,总之就是有代沟。
覃志钊无奈地抬眉,随他的意。
假期让覃志钊的生活充满烟火气,家里多了居住痕迹,冰箱里装满食材,就连阳台上都挂着衣服,方焕的内裤也挂在其中,旁边的被套是他前几天强烈要求洗的,说有樟脑丸味。
那天方焕回来很晚,覃志钊想着他也许有朋友要见,就没有打电话催他。
结果,他在卧室看电视,看得睡着了,是听见浴室传来轻微的水流声,他才知道方焕回来了。
顶灯没开,床头柜上的台灯亮度调得很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覃志钊感觉身旁沉了沉,再一睁眼,瞌睡全无,脸色也很沉。
“怎么了。
”方焕刚洗完澡,肩上搭了条毛巾,“好看吗。
”
覃志钊捂住眉眼,呼吸悠长,不想说话。
“哎呀!”方焕扒拉他:“你看看嘛!”说着,他凑近了些,非要逼覃志钊看,覃志钊就是不睁开眼,呼吸听起来很急促。
生气了。
方焕见况‘哈哈哈’笑个不停,“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两个人呼吸相对,覃志钊皱眉的样子,让方焕觉得特别好玩。
过了一会儿,覃志钊终于睁开眼,很烦躁,像是下定决心:“明天把你头发染回来。
”
“我不!我头发好看着呢,今天好几个人问我要手机号----”
正说着,方焕‘嗷’了一声,整个人没入被子中,很快,被子剧烈地抖动,里面传来方焕的笑闹声,是覃志钊在挠他的痒痒,他又气又笑,听见覃志钊问他‘谁找你要手机号,谁敢?’。
方焕控制不住地吻住覃志钊,加深这个吻,呼吸发烫:“骗你的。
”
覃志钊松开方焕,将他搂在怀里,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头发没吹干。
”说着,他瞪着方焕,像个老父亲一样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