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围着朕的人这样多，却寻不到一个真心人。
”
鹿闻笙捻起糕点放入口中，这是御膳房特制的青茶桂花糕，桂花香气中带了茶叶的清香，甜而不腻。
他抿下一口慢慢嚼着，说道：“现在，对陛下真心的人也很多。
”
“他们是对朕真心。
”皇帝说，“并不是对我。
”
“你是皇上，陛下也是皇上。
”鹿闻笙说，“世间难求绝对的真心，若肯用心，也很好。
”710︿5?88＜5〃9％0日更.
他说：“陛下身边，想来不缺肯用心之人。
”
皇帝支着下巴，笑问：“那爱卿呢？”
“爱卿，是否也肯用心？”
鹿闻笙垂下眼，淡淡道：“为人臣子，自然得用心。
”
窗外冷风呼啸，卷着雨丝扑进来。
孙盛拿着伞一溜小跑，躬身道：“陛下，顾将军来了，正候在外头呢。
”
鹿闻笙扭头往外看，果然看到个高大的身影撑着伞立在雨幕中。
三品以上可着紫袍，顾云霄穿绛紫色也很好看，胸前的暗金色的纹路绣成了凶兽貔貅，压了几分绛紫色的华贵，显得冷肃威严。
隔得太远，鹿闻笙看不清顾云霄的表情，却也知道对方正看着自己。
他放下糕点，唇角勾出一抹笑。
皇帝克制着扣紧扶手的手缓缓松开，说道：“让他进来。
”
“不麻烦了。
”鹿闻笙站起身，像是有些等不及，“微臣自己走出去就好。
”
孙盛嘴角又是一抽，这叫什么麻烦，哪有路过皇帝不觐见行礼的。
“好。
”皇帝却不以为忤，“朕送你。
”
他也跟着起身，孙盛赶紧低头，自觉递出手里的伞。
皇帝撑着伞将鹿闻笙送下台阶，顾云霄抬头看见了也甚是意外，他迎上前，拉着鹿闻笙揽到身旁。
“陛下。
”
“不必行礼了。
”皇帝说，“回去吧。
”
雨还是不见小，顾云霄揽着鹿闻笙，将纸伞倾斜。
鹿闻笙怕他淋雨，也自觉地靠向他。
他们渐渐走远，纤细的身影被顾云霄挡得几乎看不见，皇帝无意识地捏了伞柄，压抑着轻吐了口气。
“阿笙，”顾云霄说，“今天做什么了？”
“熬药，给草药施肥护理，给院长整理书籍。
下午和皇上下棋了，吃了糕点……”
顾云霄笑了，说道：“是得吃些，时间太长了，阿笙会饿。
”
鹿闻笙问：“那你呢，你吃了没有？”
“没有，今天去军营操练新兵了……”
两人一路聊着，偎在一起说话，纵是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