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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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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明显是不信的。

    怎么会有人不知道疼呢?她仰着小脸望着江厌辞,手指头已经下意识地探出去,在江厌辞小臂上的伤口边边戳了戳,想验证一下他疼不疼。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时,立刻红着脸收了手。

     江厌辞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略欠身,拿走月皊手里的药瓶,衣角扫过月皊蹲着的膝头。

    忽然拉近的距离,他的气息也近了,月皊小脸红扑扑地向后退了一点。

     显然,江厌辞瞧着月皊呆手呆脚,不想再等下去了,拿了药自己来上。

     江厌辞自然是没有说谎的。

    没有痛觉这事在旁人看来带着点悲情,指不定要编出一个凄凄惨惨戚戚的过往。

     实则这是他自己选的。

     他所在的师门练武都要有所舍弃。

    比如他的师兄舍了七情,十一弃了味觉,小师妹左耳听不见。

     相比之下,他没有痛觉反倒不算什么。

    只是有时候的确会给他带来困扰,让他对自己受伤程度不能很好地自知。

     月皊手中的药瓶被江厌辞拿走了,她便默默蹲在一旁看着他自己上药,等他刚上完,她立刻拿了纱布来,为他裹缠。

     薄薄的纱布覆在他小臂的伤处,立刻被血污和药渍染透。

    月皊压着一角,绕着他的小臂一层层缠绕。

     “砰”的一声响,打断了屋内的安静。

    月皊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听出是外面的窗牖被风吹开。

    她赶忙将江厌辞小臂上的纱布最后一层缠好、系好,小跑着出去关窗。

     雨很大,倾斜的雨幕从窗口疯狂往里灌。

    月皊刚走到窗口,就打了个喷嚏。

    她急急忙忙探手去关窗,却看见一只鸽子站在外面的窗台上,鸽子已经被雨水淋透了。

    她赶忙将鸽子抱进来,再踮起脚尖拉着窗棂用力将窗牖关好。

     “怎么淋成这样呀,小可怜。

    ”月皊用袖子去擦鸽子身上的雨水,却发现自己的袖子早已湿透。

    瞧着腕上的木珠被雨水浇湿,她拧了眉,赶忙将木珠从腕上撸下来,收进腰间好好保护着。

     后颈忽觉一凉,月皊还没来得及回头,立在她身后的江厌辞已经伸手拿走那只鸽子。

     月皊还惊于江厌辞走路没有声音,江厌辞已经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月皊莫名觉得江厌辞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

    她懵了一会儿,才发现江厌辞手里的那只鸽子是信鸽,可绑在它腿上的信筒是空的。

     四目相对,月皊向后退了一步,摇头辩解:“我没看见信,什么都没看……” 她话还没有说完手腕已被江厌辞握住,力气那样大,疼得月皊蹙了眉。

    她被拽地踉跄往前迈出两步,身子几乎贴在江厌辞的胸膛。

     快撞上去的时候她还在想着可别撞到他身上的伤。

     下一刻,月皊来不及再想其他,整张皎白的小脸一下子涨红。

     江厌辞的手掌从她的肩头开始,沿着她的手臂抚下去,转到她的腕时,又沿着她的手臂内侧抚过去。

    当男子宽大微热的手掌从她腋下一路向下抚过她的腰侧又胯侧,月皊才后知后觉他以为她拿了他的东西,他在搜身。

     当江厌辞拉住月皊的交领衣领将要扯开时,那条系着木珠的手串从她腰间掉落,江厌辞在它落地前接住了它。

     简单的一枚木珠带着雨水的潮,安静躺在江厌辞的掌心。

     江厌辞抬眼,望见一双被泪水浸泡着的眸子。

    月皊咬着唇拼命不让自己掉眼泪,却还是在一开口的时候泪珠儿滚落。

     “可以还给我吗?”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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