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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战与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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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必大,可知这被伏击的汉子身份必定极为重要,故而这些骑兵虽然会恨他们破坏好事,却未必会和四人多加纠缠。

     他眼见骑士黑潮般卷至,当即大喝一声:“分头逃!”喊毕手一拉身边的蓝紫儿,就要朝岔路逃去。

     可是手一用力,竟然没能拉动,秦赢转头一看,鼻子差点被气歪。

     ——却见蓝紫儿朝他尴尬地一笑,另一只玉手却被那惹事的九十空明紧紧拉住;而九十空明一边拉住蓝紫儿,一边还紧紧追在那被迫的汉子之后;另一边的刀客求羽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抱着长刀跟在众人的身边。

    竟是没有一人响应自己的提议。

     秦赢一跺脚,己经来不及思忖,手一松,身形展处,径自沿岔路去了,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同一时间,漫天箭羽闪烁。

     随龙马不愧为天下第一神骏,只这短短的瞬间,三十骑已然追入众人百步之内。

     这可不是方才那射程外威慑大于威胁的羽箭,而是天下第一精兵随龙骑在射程之内发出的夺命凶器。

    箭还未至,嘶嘶的破空声已慑人心魄。

     去了一个秦赢,多了一个陌生汉子,被追杀的四人对视一眼。

     求羽和那陌生汉子不约而同地一个转身,迎着漫天箭雨,直朝气势汹汹的随龙骑杀去。

    九十空明则是爆发出让人诧异的速度,拉着蓝紫儿,速度几乎在瞬间增加了一倍,头也不回地遁去。

     箭如雨下,四人二往前,二往后,拼尽全力地堪堪避过。

     本来随龙骑的骑射天下闻名,一出手必定连绵不绝,四人若是一力前逃,脚力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这些神骏,只能在连绵的箭雨下精疲力竭、束手待毙。

    黑甲骑兵们甚至已经提前感受到猫捉老鼠一般的快感。

     但眼见求羽和那汉子忽地回身反扑,饶是众骑兵训练有素,也不由一愣。

    倒不是他们没想到会有人拼死反扑,但万万没料到以那汉子的身份,居然会有胆子不逃反攻。

     领头一骑正是这群骑士的统领——拓跋飞允,他见此情形稍稍一愣,迅速举手,止住了身后属下的第二轮箭雨。

     虽然此行的目的是要杀死那汉子,所以理论上再来一轮箭雨将众人射成刺猬,此行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但……但谁能知道这件事情日后会不会有隐患?若是有一日天翻地覆,这杀人的罪责都被推到自己的身上……也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

    更何况,若是能活捉这人,自己才是真正地可进可退。

    至于上司么,为难事不妨就装装糊涂,让他去干吧。

     嘴角沁出一丝笑意,拓跋飞允长刀出鞘,看都不看飞蛾扑火般迅速扑近的二人,只冷冷看着远方身形越来越小的九十空明和蓝紫儿二人,冷哼道:“捉活的!” 一道炫丽的寒光匹练般闪起,就见那被追杀的汉子在奔驰中擎出背后长刀,随着一大步跨出,长刀如九天雷霆般朝领先的拓跋飞允斩去。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那刀光仿佛在瞬间夺去了烈日的光芒,饶是以随龙马之神骏,仍是承受不住,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随龙骑近来和这汉子多有交手,双方早已对彼此的斤两摸得一清二楚。

    那被刀锋笼罩的拓跋飞允虽乱不惊,完全不理仿佛要劈开大地的刀锋,一勒马缰,专心控制住受惊的随龙马。

    左右的两名骑士则将身形一转,两把长刀十字架起,挡向那汉子的长刀。

     一声铮响,三把长刀击在一处,随龙骑的两把长刀齐齐断裂,而那汉子的长刀也不由一顿。

     就是这一顿的工夫,另外三名骑士已拨马赶到,三柄长刀同时刺向汉子的头、咽喉和胸口。

    汉子暗自一叹,真气泄处,身子落地,同时一个后翻,暂时躲开了合围之势,长刀舞动带起一片寒光,饶是随龙骑士都身着重甲,一时也不敢过于迫近。

    求羽的身形比那汉子稍慢,这一刻堪堪冲至,却恰好迎上退出战圈的拓跋飞允。

     求羽手一翻,刀出鞘。

    那一瞬间,拓跋飞允几乎疑心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这个莫明其妙的敌人脑筋莫明其妙地脱线了? 跃起,握柄,拔刀,斩下……动作有模有样。

    可是,即使迎着刺目的烈日,仍可以看出,那人的手中,什么都没有。

    难道这人是个疯子?愣神不过是一瞬间,拓跋飞允只觉得头上一阵轻微的颤动,竟似被一件看不见的利器正正砍中了头顶。

     拓跋飞允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向自己的心底袭来。

     他从十几岁起纵横军旅,大小伤受过无数,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般,被人如此近、如此准地击中过要害。

    他的脑海里甚至映出了自己的头颅粉碎、脑浆四溢的恐怖景象。

     可是,什么都没有。

    就像那敌人空着的手一样可笑,什么都没有。

    除了头顶那被头盔阻隔后轻得比挠痒还不如的震动,什么都没有。

     敌人一招得手却丝毫不见喜色,手一翻,仍是一招直刺,除了手上依然空空,看起来有些滑稽之外,倒也似模似样。

     拓跋飞允自幼从军,惯于大刀阔斧,对江湖上的小巧刺杀术所知不多,但此刻也已猜出,那敌人手上并非什么都没有,而是有一把极窄极细又近乎透明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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