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捉鬼也可以开店营业了吗?&rdquo
&ldquo&hellip&hellip古董店。
&rdquo
&hellip&hellip
医生从回忆中惊醒,他低头看着掌心中又恢复了原状的黑玉球,惊怒交加。
这是他的回忆?
为什么他没有任何记忆?
影像中的他和淳戈都是四五年前的年轻模样,而那名唐装男子和今天来家里的陌生人却没有半点区别,就像是&hellip&hellip就像是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般&hellip&hellip
医生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久到连汤远都察觉到不对劲跑出来看他在干什么。
医生先是把黑玉球放进衣兜里,关上门回到房间。
然后去了汤远的屋,后者睡的就是客厅改的那个房间。
医生站在那堵墙前,沉默了半晌,抬手把墙上的壁纸给揭开了。
&ldquo喂喂!大叔!你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疯啊!就算是生我的气,也不要糟蹋房子嘛!&rdquo汤远急得直跳脚,&ldquo你要看什么啊?咦,这墙之前裂过啊?这豆腐渣工程。
不过,这修补的痕迹也太丑了点。
&rdquo
&ldquo是我自己补的&hellip&hellip&rdquo医生恍恍惚惚地说道。
断断续续的画面闪过,他想起来那时因为囊中羞涩,又因为这条裂缝的形成太过于匪夷所思,怕旁人误会,便自己买了一点水泥和沙子,回来搅拌了一下,磕磕绊绊地补上了。
之后又觉得惹眼,等又有了点钱之后,才买了壁纸糊上。
汤远眨了眨眼睛,没有接话。
医生把撕下来的壁纸随手往汤远手里一塞:&ldquo自己想办法贴上去吧!&rdquo
&ldquo喂!&rdquo汤远怒,刚想抗议,就发现医生大叔看着他的目光认真得让人害怕,&ldquo怎&hellip&hellip怎么了?&rdquo
&ldquo今晚来的那人,你认识?&rdquo医生一字一顿地问道。
&ldquo是&hellip&hellip是啊!他是我师兄!&rdquo汤远一开始说得有些心虚,后来又觉得这是事实啊!凭什么他要心虚?便挺起了小胸膛,一副骄傲的模样。
&ldquo我要见他,现在就要。
&rdquo
本应身在哑舍里的老板,此时却站在一处深山老林之中,天空乌云密布,星月无光,更显得此处阴森恐怖。
在山林的深处,蛰伏着一间废弃已久的宅院,院门口的灯笼早已破损不堪,碎裂的灯纸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门前静默矗立的两只石狮子上面也爬满了变得枯黄的爬山虎枝条,猛然间看去,就像是被绳索缠缚捆绑在此。
若是陆子冈也在此地的话,就能认出此地是当年参加六博棋棋会的那个宅院。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个宅院早已不复当年的恢弘大气,只余一片萧索。
老板站在宅院门前许久,才伸手推开那扇半掩着的大门。
院内的落叶铺满地上的青砖,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稍稍辨别了一下方向,老板便朝宅院的正西方走去。
这间六博棋的宅院并不似普通宅院那般坐北朝南,又或者是坎宅巽门。
整个院落就像是一个棋盘一般,呈正方形分布,而四角正好处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只是初到这个宅院的人,没有天空上的天体识别方向,恐怕都不会察觉到这个异样,默认为此宅院是坐北朝南。
老板一路行来,只有夜风吹起落叶的飒飒声随着他的脚步声响起,他目不斜视,一直走到正西方的角落处。
在院墙的根底下,有一座石台,在石台之上,嵌着一块铜质的把件。
老板的双目眯了眯,因为这正是他当年从医生手中收过来的白虎博压镇。
这块白虎博压镇本应该乖乖地躺在哑舍内间的某一个锦盒之中,可是如今却被人安放在了此处。
若不是他查点哑舍之中的古物,还发现不了有些古董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也正是因为这枚白虎博压镇的丢失,老板推断出这间六博棋宅院出了问题,博压镇,镇,博压也。
这其中的博字,可做众多普遍之解,也可指六博棋之博。
&ldquo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其余三个方位之上,也都有一枚对应的四神博压镇。
&rdquo老板看似喃喃自语,却转过头来,视线对准了回廊上的某处,&ldquo真是小看你了,竟然连散落四方的四神博压镇都能集全。
&rdquo
&ldquo呵呵,我都已经重回现世,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rdquo伴随着毫无起伏的阴冷声线,一个人影慢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虽然身上的衣服和发型有异,但那张阴郁的面容和妖冶的双眼,都不会让老板错认他的身份。
&ldquo令事大人,好久不见。
&rdquo老板不卑不亢地淡淡道,他此行早已有准备会遇到赵高,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来得如此之快罢了。
赵高闻言却是轻笑,摇头叹道:&ldquo这个称呼,倒是在不久之前还刚刚听到过呢。
&rdquo
老板怔忪,脸色立变道:&ldquo你见过大公子了?你对他做了什么?&rdquo在这个年代,能对赵高唤出令事大人这个称呼的,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扶苏了。
&ldquo我能对他做什么?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rdquo赵高摊开手戏谑地调侃了一句,一脸的无辜。
对于他这句话,老板是半个字都不会信。
他目光凌厉地看着对方半晌,开口徐徐道:&ldquo赵高,你想要的是什么?&rdquo
&ldquo上卿此言何意?&rdquo赵高挑了挑眉梢,双手环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ldquo你若是想要位极人臣,权倾朝野,也已经做到了。
&rdquo
&ldquo你若是想要成为一国之君,那么胡亥也不是你的对手,完全可以取而代之,可是你并没有。
&rdquo
&ldquo你费尽心机攀至高位,却把整个帝国玩弄在鼓掌之间,覆雨翻云,所为的就是将其亲手摧毁?&rdquo
&ldquo所有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想要成为的人、想要建立的功业。
可是你的所有行事都完全无迹可循,我想不透。
所以,在我从秦始皇陵爬出来之后,特意去邯郸调查了一番。
&rdquo
老板空灵的声音在破败的宅院之中回荡着,说到最后一句时,赵高脸上泰然自若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低头摩挲着指尖,轻笑出声道:&ldquo哦?那上卿大人查到了什么?&rdquo
&ldquo赵高,为赵悼襄王赵偃的二公子,于长平之战坑卒之日出生,集四十万士兵血煞而生,被观测星象的太史令判定为凶兆而生之子。
自小在王府中备受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