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白眼:“当什么兵啊,你当皇帝跟你一样是个傻子?你要真这么提了,估计皇帝的疑心病就要爆发了。
嗐,这都是我瞎猜的,还没影的事儿。
真要发生了,大不了我偷溜,装扮成你的亲兵一起回京,这边让魏叔他们帮我造个病死的由头,从此世上没施云这个人就是了。
”
“又乱说话!”萧晫索性一伸手把人抱进怀里:“你只要明白,无论如何我们两个都不分开,就行了。
其他的交给我来办。
”
两人安静的相拥着,半晌,萧晫嗓音极低近乎气腔的补了一句:“施云,我不会反,你失望吗?”
施云摇摇头,在他怀里蹭蹭:“不失望。
”萧晫,五年来的惬意快活,我心底始终无法彻底忘忧。
眼下,说不定契机真的来了。
到时候,你别怪我才好。
六月,撤藩的圣旨果然下到了靖王府。
皇帝到底也没做的太绝情,只是取消了藩属地的名号,命萧晫移交兵权后返京述职。
至于靖王的一应规制,全盘保留之余,俸禄反倒上调了,回京还有大肆犒赏,可谓天威浩荡。
萧晫处变不惊的接旨,去跟贺六郎办交接。
说老实话,贺家六郎来接班,算是萧晫心里盘算出来的最合适人选了。
贺家虽然愚忠,却是能为百姓着想的,贺六郎的祖父,当年就是萧功身边的副将。
大营中人心浮动,几个蠢蠢欲动的副将都被萧晫不动声色的按了下去。
交接完毕的当天夜里,原萧家军大营里发生了一件小事儿,起码对于将要报回京城的讯息而言是件小事,小风波而已。
当年被发配边疆的施太医重疾暴毙。
又过了两日,回京述职的靖王一众人马上了路。
因为没有家眷,也没有家资,七八个人两架马车冷清简单的可怜。
两袖清风的靖王爷就这么离开了戍边二十年的边疆。
西北镇上的百姓都出动了,甚至稍微偏远一点的乡下,也有人不辞辛劳的赶了过来,送别这位爱民如子的守护神,他们无比敬仰的威赫将军。
擦着眼泪的老百姓从镇子口一直排到盐碱地,黑压压的一道蜿蜒蛇线,在飞扬的尘土间,情真意切的叮嘱和着泪水一起横飞,飘散在西北狂肆的大风中。
三日后,一个震惊整个大楚国的消息插上了翅膀,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粉碎了无数人的心。
靖王车队被截杀,连护卫带王爷,无一人生还!
消息传到朝中,龙颜大怒,责令贺六郎全权调查靖王被杀一案,追缉真凶。
江湖上小道消息渐起。
最终在官方说辞上,游牧民族查尔哈背了黑锅。
只是查尔哈向来神出鬼没来去如风,就算贺六郎有心想找替死鬼替靖王萧晫偿命,三千精兵在边境游荡近十天,愣是连查尔哈一族的人影都没见着。
靖王遇害一案就这么不咸不淡的搁置了,另一种说法开始悄悄冒头——
靖王根本就是被新皇暗中派人杀害的,不过是贼喊捉贼做做样子罢了。
不日,忠王岳麒麟反了。
正大光明的借着靖王遇害而朝廷不作为的由头,自立北安国,遥遥对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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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有几个月就生了?”郎靳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一点不避嫌的瞅着隔桌而坐的青年,摸着下巴一脸鄙视:“这一身骨头你家萧王爷怎么给养的?就剩个西瓜大的肚子了。
不如跟我回都曲去吧。
”
施云正在剥桔子,闻言丝